南北捱到节目结束,连结束语都没说,直接走进通道里。

宋子都坐在休息室,看到刚才那一幕,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宋子都喜怒哀乐很少,但现在爱别离,求不得都被他尝了个遍。他讨厌南北被别人觊觎,他不想要朋友,不想要家人,只想要南北,把对方看作爱人,看作孩子,看作他的一切,所有感情都倾注在南北身上。

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刻自我剖析,那种汹涌澎湃仿佛剧烈海啸一样的爱意,那种熔浆崩裂仿佛火山喷发一样的占有欲,让他自己都心惊胆跳。这种极度畸形又变态的感情,他永远都不会让南北知道。

就连朝夕陪伴这种事情,都是他用手段偷来的。

一个卑劣的盗窃者,哪里敢把盗来的财宝公之于众。

宋子都看到南北走进来,立即起身,“累吗?”

“还行吧。”

南北烦躁地扯扯领带,对宋子都发火,“你怎么回事啊?”

宋子都摸摸南北额头,“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吗?”

“饿了吗?”

“上节目前就喝了粥,你以为我是猪吗?”

“不是。”

南北又扯了扯领带,“不是你个头,你干嘛把领带系的这么紧?”

领带系的不算紧,是个刚刚好的系法。但是南北很久没有穿正装,猛一系上领带便有种束缚感,再加上生病,更让他烦躁。

宋子都伸手解开南北领带,明明可以直接抽出来,但他还是双手绕到南北的颈后。

他们离得很近,从后面看去,就像是在拥抱一样。

宋子都小心地揪着领带中间,慢慢拿下来,又把领带叠成一个小方块,放在自己口袋里。

“肚子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就是没力气。”

“没气力就别走了。”

宋子都脱下外套,盖在南北身上,俯身把对方打横抱起来,又问道,“刚刚那个人,你认识?”

“哪个?”

“说‘你觉得我怎么样’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