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点什么，却不知该做什么。

这时候，几滴眼泪，落在了苏凡的手背上，凉凉的触感。

苏凡抬起手背，那眼泪似露珠一样，摇摇欲坠。

苏凡稍微晃一下，眼泪顺着手背流进袖子里，衬衫是黑色，泪珠覆盖在上面，浸出一片小小的湿痕。

“别哭。”苏凡开口道，声音嘶哑，冷冰冰的，带着金属的质感。

“妈的你还好意思劝我？你个小赤佬，小瘪三，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吗？我祝你死了没人管，儿孙满堂全是兄弟帮忙！”

苏凡也不还嘴，凝神望着南北，微长的头发垂下来，阴沉沉的。

“看什么看，我饿了，你虐待我，不给我吃饭，在审讯室我不给你吃饭了吗？也就......也就没给你吃几天饭，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不吃饭。”

“啊？”南北怔住，一滴泪水沾在睫毛上。

“有厨房。”

大概是苏凡对南北态度温和了许多，南北开始使唤人。

“那你去给我做饭。”

“不会。”

“一句不会做就完事啦？”南北揉了揉眼睛，扯起谎来，“你那天吃的豆角还是我做的呢，再说我们明明说好的，我给你电脑，你告诉我事实，现在可好，你还绑架我，绑架是违法的知道吗？劝你赶紧放了我，我人好就不跟你追究了。”

苏凡从大脑里调出文件，在仿生守则里，把诚信放在第一条。

苏凡自动忽略南北那句放他出去，学着人类点点头，语气机械，“我不会做饭，你在旁边指导我。”

南北却听出威胁意味，“我做的不好，你自己搜一下吧，我要吃锅包肉，小葱拌豆腐，还有米饭......”

苏凡说，“没有肉。”

“那就吃菜也行。”

“没有菜。”

“那就有什么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

南北情绪上来，“什么都没有，那吃你个头啊！”

苏凡木着脸，呆板道，“我的头不能吃，根据仿生守则，不能吃同一物种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