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的人几乎都愣住了,毕竟南北看起来这么柔弱,却把一个有肌肉的白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威廉假装闪躲着,一个不小心,被南北打倒在地上。其实是很痛的,威廉近乎是蜷缩在地上,金发蓬乱,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的,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近乎是恍惚的愉悦神情。
下一秒观众都欢呼起来,在欢呼的同时却生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渴望来。甚至有些人还咽了咽口水,这个东方美人太野了,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想要被他打倒在地的被征服欲。
威廉一次次地被“打倒”,却一次比一次有力量,每次都是瞬间爬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被打”一样。
比赛结束后,威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实在惨不忍睹。他把礼帽倒扣在手心,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南北去了另一个地方。
“哦唐,您刚才真是厉害,让我忍不住想把您带来这里。”
南北没说话,只是揉了揉酸涩的手腕。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威廉出拳的手势十分专业,只是让着他罢了。
威廉带着南北走进一所教堂。
他把礼帽放在桌子上,手捧圣经,对着神父祷告了一番,“主,您超呼万名之名,愿主宽恕我,我罪孽深重,年幼时冒犯了主,主说,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我愿意用终生的疼痛来救赎我自己......”
祷告完后,威廉从礼帽中拿出了一个东西。
是一个黑色手环,手环内侧有着密密麻麻的倒刺。那倒刺尖锐无比,泛着银光,长度足有半厘米。
威廉脸上还带着伤,却有一种安详的、即将被救赎的神色,“哦唐,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请您代替主来惩罚我。”
南北没有动,他印象中的威廉是优雅而绅士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幅狂热又卑微的样子。他不信宗教,所以不太理解信教徒是怎样的。
威廉又说了句,“求您了,唐。”
南北在教堂中的座位上坐下,把手环套到威廉的手臂上,“你坐下吧。”
威廉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不,我怎么配,您坐就行了。”
“唐,请您救赎我。”
“我救赎不了你。”
威廉抓着南北的手,放在了手环上,然后用力一握。倒刺“呲”地一身扎进皮肤里,威廉痛的脸色都扭曲了。
南北吓了一跳,准备把手抽回来,却被威廉却强硬地抓住了。
威廉湛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些忧郁来,“唐,您怎么不骂我了?我真的很喜欢唐骂我,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尽情骂我。”
鲜红的血顺着手环留下来,南北的指缝里沾满了血。
南北的手动都动不了,不由咒骂道,“你疯了吗,该死的英国佬!”
威廉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他亲了亲南北握着手环的指节,“耶和华我们的父神,今天,您的孩子,唐,在这里救赎我,祷告,是存着感谢赞美的心,要数算祢这一年中,从祢高天宝座上浇灌给我们丰丰富富的恩膏。”
南北硬着头皮听完了对方的祷告词,心想真是狂热的信教徒,怪不得每次打威廉,对方都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