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人吗？”

苏凡坐在椅子上，又不作声。

“反正我不管，要么你把柜子搬走，要么你今晚陪我睡觉。”

“那晚上我在这里。”

当苏凡躺在床上时，那股机油味变重了。

南北讨厌这股味道，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奇的是，苏凡就连睡觉，都要穿着那身白色实验服。

南北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想问苏凡，把他困在这里，到底想干嘛。

他刚要张口，老旧的床发出“嘎吱嘎吱”声。

南北忽地熄火，不一会儿，便呼吸平稳。

睡到半夜，南北往苏凡身上靠去。

黑暗中，苏凡睁开双眼。

苏凡身为机器人，五观五感发达，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

他能闻到南北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香味飘飘荡荡，仿佛钻进他身体里。

苏凡伸出手，将南北圈进怀里。

他想起南北脸颊的味道，不由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咬了一口软绵云朵。

这个物种的味道，怎么可以这么香，腰也是软的。

忽地，苏凡引擎微动，紧接着是一阵热流涌入，像在被火烧灼，引擎不自主收缩，孤独又亢奋地跳动。

暴烈，汹涌，又躁动。

奇怪的感觉。

苏凡眼神怔愣，仿似困惑。

这些感觉，仿生守则里没有。

苏凡忽然颤抖，引擎处传来一阵哀鸣，程序中流窜着危险指令，剧烈的疼痛袭来，像是被钢锯切割。

可是苏凡并没有遭受攻击，他放开南北，踉跄着下地。

苏凡往前走了几步，疼痛减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