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想你。

“干嘛?你还有啥事?”

“回来吧。”

“不聊了,我要去洗澡了。”

南北把电话挂掉,拿着毛巾去了浴室。

洗完澡后南北想烧个热水喝,才发现房间里并没有热水壶。他就走去旁边宿舍,敲了敲门。

隔壁的人七扭八歪地躺在床上,他们是早上来的,刚来就军训了一天,在宿舍里早把基地教官骂了个遍。

现在来了个外人,他们都精神起来,恨不能把一肚子苦水都倒出来,好让对方和他们一起同仇敌忾。

“兄弟你才来吧,跟你说你太幸运了!”“对啊,我们的强度贼大,还没下车就让抗行李,还要扛着行李跑一圈!”“他奶奶的,老子还是第一次遭这样的罪。”“谁不是啊,他妈的,我骨头都散架了。”

南北跟他们聊了几句,才知道,早来的人有多惨烈。并且在这边要喝热水,只能去二楼的热水房里打水。

他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回宿舍拿了水杯往楼下走去。

却不想在楼梯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的胸膛十分坚硬,南北感觉像撞上一堵墙一样,整个人都往后倒去,水杯也跟着掉了下去。南北连忙手撑在身后,蹲在地上。

南北抬起头来,竟然是谭规。

谭规显然也是愣了一下,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方穿着白色的浴衣,头发也湿漉漉的。谭规就单手抓住南北的胳膊,想把对方拉起来。

南北晚上训练那么久,大腿肌肉已经是很酸疼了,再加上手还撑在地上。现在谭规只拉着他的胳膊,就更是起不来了。

此时下一批军训完的人,已经陆续到宿舍了,一时间楼道里吵吵嚷嚷的,看到谭规明显是教官后,就不由多看了南北几眼。

谭规把水杯放在地上,抓住了南北的两条胳膊,有些严肃地问,“你怎么了?”

“腿,腿疼......”

闻言谭规弯下腰,手抄着南北的腋下,把对方扶起来。

刚一起身,南北就觉得大腿像被针扎了一般,不由倒在了谭规怀里。

谭规连忙搂住南北,入眼是小孩儿细长的脖颈,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小孩儿呼出的热气,还有对方身上的那莫名的......香气。不知怎么,谭规就想起了,回部队的那天晚上,对方也是这样靠在他怀里,身子还有些颤抖,还......叫他......叫他好哥哥。

南北头发上的水,已经在发梢处凝结成几滴水珠,此时一晃,就滴到了谭规的胳膊上。谭规就像被烫着了一般,立马收回手,松开了南北。

南北扶着墙站直,看了一眼谭规。对方仍旧严肃古板,穿着迷彩短袖,头上还戴着一顶军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