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煜城恶狠狠地盯着向安,提起拳头冲上去。

向安看着柔弱,实际力气大的很,两人厮打在一起,竟分不出胜负来。

私下斗殴会被通报处罚,所以他们打架也不往脸上打,专挑对方身上的软肋,一时只听见拳头落在身上的闷响声。

其余人都往后退了退,他们来这里之前就跟着越煜城,老大单挑时要面子,不许别人插手。

小赖子也跟着后退几步,纳闷地摸了摸腰带处,心想老大总算恢复正常了。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了,平时迅猛的像只豹子一样,能动手绝对不动嘴,连教官都敢打。

可老大遇到南北就幼稚到不行,像个小学生一样斗嘴,偏生还没见老大对南北动过手,难道说......

小赖子古怪地看了越煜城一眼。

因为向安说他们的腰带和帽子被扔了,众人搜查无果,第二天又被惩罚了一通。

排队洗碗时,有人凑到越煜城旁边。

“老大,我们要不要给向安点颜色瞧瞧。”

“就是,那小子竟敢扔我们军帽!”

小赖子在一边插了一句,“我就说吧,烟头的事情不是南北做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马后炮!”

“都别吵了!”越煜城甩了甩手上的水,把水龙头拧上,“向安的事后面说,我先去给南北送饭。”

病房室打了空调,比外面的温度高了不少,越煜城摘下帽子煽了煽后,才继续往里走。

越煜城把饭盒放在桌子上,“饭来了。”

看南北一直没醒,越煜城就推推对方。

南北脸色很苍白,苍白到有些透明,现在躺在军绿色的床上,越发显得冰肌玉骨,葳蕤动人,像是绿波间绽开的朵朵新荷,更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花,叫人心生怜惜。

越煜城一怔,本来他是不大在意事实的,就算冤枉了对方又如何。

但现在......看见南北这幅脆弱可怜的样子,他心里忽地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他,南北也不会生病。

渐渐地,南北右鬓角聚了一些汗,此时顺着额头流下来,没入枕头里。

越煜城瞧着入了神,伸手给把那些汗珠抹掉。

南北睡觉不大老实,头一点点地往外偏,眼看要掉下枕头。

刚好掉在越煜城的手掌心里。

凉凉的触感,又绵软滑腻的紧,像挨到了一团云,又像一团浸水棉絮,让越煜城想起昆山白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