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却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小赖子被遣送回去后,向安站在了越煜城旁边。

向安和越煜城是十多年的老对头,有时不经意看越煜城一眼,对方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接着挑衅的回视过去,恨不得现场撸袖子打一架。

可最近,越煜城对他的目光无动于衷,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向安不动声色的,顺着越煜城的目光看过去,开始没看出什么,后来就琢磨出来了。

原来是盯着南北呢。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问题是接连好几天,越煜城眼睛全粘在南北身上。

越煜城自己也不知道,他老看南北干什么,他试着不去看那笨蛋,但南北那张脸在他脑海里面飘来飘去的,怎么挥都挥不走。

那天他是真的生气,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南北又不是第一次泼他,他只是很气南北让他滚远点,仿佛多讨厌他一样。

越煜城憋一股气,故意不理南北,想看看那笨蛋会不会主动来找他。

这个笨蛋,他不去找对方,对方也不懂得来找他......还有昨天,那笨蛋洗澡时竟然忘带浴巾,他好心送过去,那笨蛋还不领情,他真是欠的慌!

想起南北,越煜城十分窝火,他习惯性摘下军帽,捋了一把头发。

他烦闷到连站军姿不能动也忘记了,报告也没打,立时受到谭规的惩罚。

做了三十多个俯卧撑,越煜城从沙地上爬起来,不经意看到向安轻视的目光。

越煜城冷笑一声,刚想着没地撒气,这就逮着人了。他太了解向安,整治对方都不用找人商量。

向安身边从没出现过旁人,男人女人都没有,越煜城便托人从外面捎了些春药,能整到向安最好,再不济也可以让对方出丑。

光有药不够,还要有人。

越煜城想了一会,让他小弟绑了一个内向娘娘腔,两个娘娘腔凑在一块,正好一对。

越煜城不屑玩阴的,准备好后,直接把向安堵在厕所,挑衅道,“晚上有个集,你敢不敢来?”

“集”是昆仑的方言,是找麻烦的意思。

向安正在洗手,听到这话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你觉得我不敢?”

越煜城双手抱胸,嗤笑了一声,“还算你不怂,军训完二楼热水房见。”

傍晚时,向安总觉不对劲,身体说不出来的燥热,不停冒汗,体温也比平时高很多,站军姿时手心里的汗都把裤缝打湿。

他扯扯领子,有些漫不经心的想,或者因为天气太过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