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觉得他跟谭规的关系还可以，就直接问，“到底怎么了？还是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想跟我聊聊天。”

谭规凝视南北，久久不语，深海般沉寂。

房间里灯光太暗，南北转身，准备打开房间的吊灯。

实际上，谭规紧张到额头渗汗，汗水顺着脸部滴下来，划过脖颈没入衣领里，后背热汗直冒，脸上也烫的厉害，他不想让小孩儿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赶紧按住南北的小臂，说了一句。

“别开灯。”

南北的睡袍是短袖，谭规按下去，一下碰到南北肌肤。

触手生温，细腻柔软。

谭规指尖发烫，像是触到炸弹，倏地收回手。

南北轻轻皱眉，觉得谭规奇怪的很，“到底什么事儿啊？你再不说我要睡觉了。”

谭规心跳如雷，喉结滚动几下，声音低沉又沙哑，“你之前说的话都当真吗？”

南北简直莫名其妙，反问，“什么话？”

“你之前说，要找少将一类的。”

南北怔愣住，谭规不会是，喜欢他？还是要给他介绍对象？南北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抢先说。

“我爱慕你。”

南北不算惊讶，却觉茫然，产生一种怎么喜欢上的，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疑问。

“你是认真的吗？少将大人。”

南北嗓音是清澈的，像荷叶上滚动的水珠，但只要他笑着说话，就带些随性和挑逗的意思，像若有若无的勾引，又像蓄意已久的撩拨。

因了这带着笑意的声音，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充满着暧昧情愫。

谭规大脑发烫，太阳穴处血管鼓起，似要裂开，嘴唇动了一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吐出一口热气，拿起手心里的盒子。

谭规手心出了许多汗，又戴着丝质白手套，汗水渗进白手套里，仔细看去，被渗透的那处颜色极深。

盒子表面光滑，手套被汗浸湿，再加上谭规的手隐隐发抖，叫他差点打不开盒子。

“我不喜欢开玩笑，我爱慕你，不知道你怎么想，这个......送给你。”

大约是紧张吧，谭规已经把盒子递到南北眼前，可手还是微微颤抖。

南北接过盒子，拿出了里面的勋章。

勋章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形状呈五边形，有半个手掌般大小，中间部分凸起，上面刻着一个月牙的形状。月牙部分是红色水晶，其余部分都是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