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些。”
南北缩到座位左边,看薛尧俯身去按底座中间,暗格弹出,赫然是一把枪。
薛尧左手取出枪和子弹,利落地往弹匣撞填。
南北看着薛尧动作,心下惊讶,堂堂副城长,车里竟然藏枪。
薛尧手腕一翻,吩咐司机,“老王,把右后座车窗降一寸,方向盘往右打圈。”
司机打满方向盘,“嘭”地一声,车子撞了上去。
车辆前盖立时碎了一半。
瞬间,薛尧左手掐住南北的后脖颈,用力往下压,右手对准车辆驾驶座,连续扣动扳机。
薛尧枪法精准,第二下命中开车人肩膀。
那人中枪后吃痛,仍未收手,咬紧牙猛踩油门,发狠般使力一撞,却在慌乱中打错方向盘。
车辆失控,撞碎桥梁石墩,护栏跟着成片倒下,瞬间车辆侧翻,直坠河中。
由于白色肇事车失控后,是倾斜着撞过来的,所以波及到薛尧所在的黑色轿车。
车头部位四分五裂,半个车辆被顶出大桥,摇摇欲坠。
南北惊呼一声,慌慌张张地喊薛尧,“城,城长,我们要掉下去了!可,可我手机不知道被撞哪去了,快,快点报警。”
和南北慌里慌张不同,薛尧异常冷静。
他慢慢抬手,擦掉车窗上的水汽,观察一会外面,看清楚车身倾斜角度。
薛尧拨出一个电话,简短报了地址,而后挂断。
“过来点,你那快悬空了。”
南北右脚抬起,落在后排之间的凸起处,又慢慢伸向薛尧那边。
车身晃动。
南北脚一软,倒在薛尧身上。
车后座本就狭小,南北直不起身子,身上的重量全压在薛尧身上。
铺天盖地的柔软覆过来,南北淋了点雨,皮肤湿漉漉的,说不清的触感,像一罐打至细腻的甜绵奶油,碰一下能沾一手。
南北抓紧薛尧胳膊,心快蹦出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一截铁栏杆摇晃一阵,残留的水泥墩掉下江,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江面上,发出巨大的“扑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