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几次？还是一次都没有？”

南北听薛异州说过，薛家家教森严，不允许偷尝禁果。

要是知道他跟薛异州搞过很多次，不得怪他勾引薛异州，然后扒了他的皮......

南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斩钉截铁道，“一次都没有，真的。”

“到什么地步了？”

南北期期艾艾，差点咬到舌头，“就，就昨天……那……地步。”

跟长辈兼上司，谈论这个，感觉怪怪的，尴尬极了。

南北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城长，采集全城老人指纹的方案已经敲定好，我明天下镇一趟。”

“嗯，明天批你外勤，检查写完了？”

“没。”

“快写罢。”薛尧拿起桌上的《万历十五年》，翻开夹书签那页，继续看。

南北写到一半，实在编不出来，就趴在桌上，准备磨一会洋工。

办公桌是正方形的，一排透明水晶球将桌子分成两部分，每颗水晶球核桃般大小。

南北偷偷看了眼薛尧，发现对方没注意他后，指头穿过水晶球缝隙，去够薛尧桌上的黑色马克笔。

薛尧余光瞥见两根指头伸过来，那两指头一边伸一边移动，像人腿走路似的。

薛尧把书往上抬了抬，假装没看见南北的小动作。

他想看看，这崽子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薛尧轻轻搁下书，放慢脚步，绕到南北身后。

南北画得全神贯注，丝毫没察觉。

薛尧微微俯身，凑近看过去。

原来在用马克笔画表情。

每个水晶球上都画了表情。

正中间是龇牙咧嘴的生气表情，两边是难过和尴尬表情，每个小球下方写了字，连起来是。

我不辛苦，命苦。

薛尧觉得好笑，便凑近些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