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沈知行又发两条消息,南北依旧没回。

沈知行忍不住疑神疑鬼,南北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消息,是不是在别人床上。

他沉着脸,一边拨通电话,一边走出会场。

“喂,宝贝儿,干嘛呢,怎么不回消息,我都想死你了。”

沈知行倚靠在会场外柱子旁,眉眼带笑,语气是情人间甜蜜调笑。

南北一反常态,许久不说话。

“怎么了宝贝儿,谁欺负你了?”沈知行身体站直,语气一变。

“沈知行,我冷。”

“你在哪?是穿的少吗?还是发生什么事?”

耳边嗡嗡地实在是烦,南北心情不好,按掉电话。

他把手机揣兜里,把搭在小臂的外套和馄饨丢在地上,语气冰冷,“滚出去。”

馄饨洒一地,热气往上飘,周围都是馄饨的香味。

穿黑西装的男人莫名其妙,南北确定不认识他。

男人突然跑到他家门口,又给他披外套,又给他送馄饨,嘴里说什么别难过。

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南北用力关门。

沈知行走进会场,吩咐秘书,预定最近的航班去曼哈顿。

“沈总,今天有暴风雪,所有的航班都取消,您一会还要上台发言。”

沈知行眯起眼睛,眼周灰蒙蒙的,使他更烦躁。

“我说什么你做就是,轮得到你来质疑?再多说一句就滚,现在,马上给我安排私人飞机。”

年轻秘书一哆嗦,立刻去安排。

沈知行坐在飞机上,紧握手机,盯着南北照片发呆。

他变了。

不消别人说,沈知行便能感受到。

每天不用靠药物抑制焦躁,不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不会厌恶世界所有的一切,也不会喜怒无常,疯疯癫癫。

只是,脑子里的声音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