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不如薛尧道行深,搁下酒杯,横眉竖目道。
“薛尧,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讽刺谁呢?这些年他们不断往你身边塞人,你表面是拒绝了,可私底下的苟且谁知道?保不齐在外面包了多少个!”
“秦司长伶牙俐齿,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薛尧靠在椅背上,笑着结尾,言语间退让一步,更显得他风度十足。
南北在一旁看戏,顺便伸手夹菜。
这两人真做过夫妻吗?仇人相见不过如此。
薛异州越发心烦意乱,想问南北和他爸怎么大晚上黏一块,可他爸方才已经解释,再问不合时宜。
情绪郁结于心,不吐不快。
薛异州换个方向,“妈,你就纯属瞎子戴眼镜,多此一举,从小我爸教我伦理纲常,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薛异州瞅着酸奶,余光瞟向薛尧神情。
“他们今天就是给你送个文件,饿了顺道吃个饭而已,你看你这整的,叫人南北看咱家笑话。”
薛尧拍拍薛异州的右肩,欣慰道,“不错,异州长大了,学会明辨是非了。”
没能试探到,薛异州脸色不太好。
他冷着脸抓起手机,引用了南北那句和奸夫吃饭。
不是说今晚跟奸夫吃饭,奸夫呢
南北刚松口气,便收到重点关注对象的质疑短信,连忙回句甜言蜜语。
哪有奸夫,我就你一个,我最爱你了,来亲亲
薛异州最吃这套,眉目间戾气顿消,笑吟吟地,噼里啪啦打一堆。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看得南北眼睛疼,差点不认识“我也爱你”这几个字。
薛异州和南北手机轮番响,两人对着打字,旁人一眼看出他两在私聊。
秦珂脸色一沉,又瞬间隐去,故作关心道,“异州啊,上次你去见的蒋家小姐怎么样?”
薛异州手一抖,冷汗频出,爷爷薛道政给他安排过相亲,他跟蒋小姐串通好口供,实际上没去。
可南北不知道啊!
“怎么不说话,我知道,我知道,你看上人家了,哎呦这么大了还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