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异州的心提了起来,刚松开的那口气又被堵在嗓子里,忽上忽下。
薛尧端起茶杯,用茶盖拨弄几下茶叶,喝了一口才道。
“你两个订婚后,按照规定,南北须辞去秘书长一职。”
“他跟陈东来不同,陈东来做我秘书已有5年,能力资历全够,这才去兰亭区挂职,南北现在下去,你来说说看,我怎么给他挂职?”
薛异州下意识看南北。
南北也在看薛异州,虽未言语,眼里满是不愿意。
薛异州移开视线,心里明白,南北不想放弃秘书长职位,换做是他,他也不愿意放弃。
薛尧拍拍薛异州肩膀,适时添一句,“机为要,无机自毁,我把其中利害与你们说清楚,订不订婚,什么时候订婚,你们自己决定。”
秦珂看穿一切,冷笑几声。
薛异州用了她的基因,却半点不像她,不中用的东西!
“异州,要不说你爸能当副城长呢,来一趟妄春山,又是给我送文件,又是定包厢小酌,又是给你送红酒,要是效率再高些,指不定在楼上开房呢。”
“有这效率,还做什么副城长,城长都算是屈才,干脆直升副总长,元旦时东安又雪灾又火灾,我看下次消防也不用去了,让我们一事多办的副城长去好了,准能成功。”
“要是救不成功,那也没事,只要跟场外记者连线,在现场假哭一通,表现出忧国忧民之心就好了啊。”
薛尧拿起盘里的螃蟹,端详片刻,慢悠悠来一句。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秦珂听出薛尧在骂他,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直眉瞪眼叱骂。
“薛尧你有种就直接骂,在那暗戳戳指桑骂槐,算什么男人!你以为你说一句酒是送给异州的,这事就完了?没种的东西,敢做不敢当!阉了算了!”
薛尧一脸平静,将螃蟹放回盘里,“秦司长这是怎么了,我说的是螃蟹。”
薛尧越是这样,秦珂越能笃定。
南北和薛尧有一腿!
秦珂瞬间怒火攻心,薛尧跟谁好都行,唯独不能是南北。
她呼啦一下起身,调转火力,“南北,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薛异州,南北就是你后爸,你马上就有弟弟了!高兴不,要不要给你未出生的弟弟起个名字?”
如同一道惊雷落下,劈得薛异州脊椎发麻,头晕目眩。
南北也吓懵了,头上汗珠如豆,双手木然地握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