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烧烤，两人绕着隅江散步，顺便消食。

南北看了眼手机，是薛尧发来的消息，他回复一个表情包，对王辰欧说。

“很晚啦，我回去了。”

也许是想多呆几分钟，王辰欧看看手机时间，声音温柔而低沉。

“再聊一会儿吧，11点半再回去，你对象不是挺大度的吗？”

“有啥好聊的，江边冻得要死，你自己搁这聊吧。”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南北捂嘴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

“你要自己回去？那你只能靠步行，下雪天打不到车啊。”王辰欧语气轻松。

南北看了看打车软件，上面显示有两百人排队。

他只能妥协，“老狐狸说得对，那还是你送我吧。”

或许是因为路滑，王辰欧开得特别慢，慢到错过好几个正在亮着的绿灯。

等红绿灯时，车停下来，有阵风吹过来，夹着烤红薯的香味。

王辰欧看着后视镜里的摊贩炉，余光瞥向南北，“吃烤红薯吗？”

南北摇摇头，“不吃啦。”

车载导航显示距目的地只有3分钟，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

很快，到达最后一个红绿灯，红灯从数字“15”开始，一秒一秒往前倒数。

南北下车时，王辰欧想说“再见”，却哽在嗓子口。

南北关上车门，对王辰欧做拜拜的手势。

王辰欧没急着走，坐在车里，静静看着南北的背影。

他明明没笑，可天生的微笑唇使他，不笑也似笑。

王辰欧在车里坐了会，拿起手机，删掉与南北所有的聊天记录，又删掉那张南北抱着猫的照片。

删完后，王辰欧去便利店买了罐可乐，还有一大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开车回到隅江边。

今天天气格外冷，隅江边空无一人。

王辰欧捏着可乐罐，看着涌动的江水，静静喝了半罐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