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是听懂了,无非是以前他们感情有多好多浪漫。

南天泽、陈父陈母等一众人面色古怪,在南北和吵的不可开交的一群人身上来回扫视,眼中带着惊疑和诧异。

陈以谦被挤到外围,立时脸色铁青。

这群人陈以谦都认识,这么些年,他眼睁睁看南北跟别人好,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无穷无尽。

他则像一条狗被南北召之即来,赚来的钱变着法给南北花掉,南北一句话他便跑断腿,为了守身如玉,陈以谦至今一次都没释放过,南北却装傻充愣,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陈以谦大脑充血,怒火攻心,愤怒到极致,以至于喉拢泛腥,眼球凸涨。

委屈苦闷,求而不得,和十多年的性压抑一并涌上,陈以谦狰狞着脸,大声吼道。

“都他妈闭嘴!你们这群野男人争个屁啊,真以为自己多特别?我告诉你们,南北从没爱过你们,连喜欢都没有,顶多算玩玩你们。”

陈以谦眼泛血丝,指着时代影业董事长,“你当初送南北的影院,南北像丢垃圾一样,转眼丢给我!”

他又指着狄时,“你送南北的大额股份,被他转眼就卖了。”

“休斯弗里曼是吧,你以为南北是喜欢你才出轨?我告诉你,南北是为了甩开秦焰,才故意让你插足。”

“还有你们,平时聚会不见踪影,听说南北要来,全跟来了,就为了见他一面,来了有用吗?啊?就问你们有用吗?他多看你们一眼了吗!”

陈以谦环视一圈,看到林儒一,愈发气急,“还有你,你以前是税务司长,为了南北跟薛家斗法,被人撸了官帽子。”

南北怒道,“陈以谦你有病吧,闭上你的臭嘴!”

仿佛越说越来劲,陈以谦怪笑一声,看向南北,眉间暴虐越盛。

“哦对,今天薛家人没到场,他们也到不了场,该叫薛异州来瞧瞧你的野男人们,薛家世代官宦,偌大权柄,遇上你一大家子人要死要活的,好一出「父不父,子不子,兄非兄,叔非叔,一家共侍一个人」呵,都能拍部狗血伦理剧了吧!最后薛家啥下场?还用我说?”

宋子都挡在南北身前,浑身散发威压,竖瞳缩成一条直线,“你,再说一句,试试。”

陈以谦见周围人脸色灰白,心里一阵快意。

好啊,生气好啊,伤心更好,最好心灰意冷,全离开南北,走的干干净净!到时,南北身边只剩下他......

陈以谦的话刺耳至极,在场人都意味不明地看向南北。

那些带着了然、审视和狎呢的目光,像一张网包围住南北。

南北面色难堪,火冒三丈,却又没法反驳,难道要他大喊,陈以谦在放屁,我爱你们,爱你们每一个......

可他确实不爱,要是这样撒谎,这群人估计又来纠缠他。

南北深吸两口气,恨不得暴打陈以谦一顿,“陈以谦,我他妈给你脸了?听说你不想当我兄弟?那就别当了,朋友也别做了,陌生人都不是,我现在就拉黑你!再也别联系!”

宋子都回身,攥住南北手腕,低声哄道,“别气,一会我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