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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佟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答案,却也似乎很好回答,他轻轻摩挲着腿上有些烫手的热水袋,看着天花板上泛黄的灯。

“我喜欢他。”

所以多难都还是舍不得松手。

“那就把你想的全部都好好说给时安听,别再老一个人扛着,一个人消化不了的事,两个人一起承担就会好很多。”

沈余尔说:“相信哥,只要你们彼此喜欢着,再难也能挺过来的。”

他端起可乐和碰了碰许佟澜的杯子,“只是对旁人来说,或许大于八分的爱就能跨过恋爱中的挫折终成眷属,对我们这种喜欢同性的人来说呢,又更难一点,可能得要十分的爱才能走到最后,对你和时安这样难的爱情来说,或许要十二分或是更深更深的爱,才不会被生活分开。”

“年轻人不要怕难,”沈余尔低着头摆了摆双手,“只要两个人的爱都比遇上的坎儿更深更坚定,什么都分不开你们。”

“沈哥?”许佟澜望向忽然红了眼眶的沈余尔。

“小朋友,”他呼出一口热气,声音有些发涩,“记住了吗?”

许佟澜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有些丧的情绪,“沈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哥摇摇头,撑着桌沿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恰到好处地阻挡住了眼底微妙的情绪。

熟悉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沈余尔套上外套,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对许佟澜说:“早点回去吧,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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