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攥着许佟澜的手腕,重新调整了一次手指的位置,换成了他牵许佟澜的姿势:“这样比较舒服。”
谁都不想做被牵的那个。
许佟澜拒绝:“我不习惯。”
“等等。”林时安说。
宿舍里空调凉快,他一直套着校服外套,这会儿出来热的厉害,两只手贴着,没一会儿就染上了湿意,带着几分黏腻的不适。他索性松了手,脱下外套,“塞你包里成不?”
许佟澜打开书包,任由林时安把衣服塞进去。
“那这样吧,”林时安并着手掌给自个儿扇了扇风,捞起许佟澜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根根分明地扣住许佟澜的手,“比较公平。”
少年人十指完全贴合,腕上两根手绳碰撞缠绕,红黑与红白相映成趣。
另一个人的温度顺着最为敏感的手心传至心口,许佟澜忽然下意识地看了林时安一眼,而后意味不明偏过脸,清了清嗓子说:“用步数丈量每条边的长度,缩小比例绘图,分块切割算面积,然后再按比例放大。”
他的思路与林时安不谋而合,两人说干就干,除了黏在一块儿的手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和阻力以外,倒是都十分专注,连带着对暑热的感受也淡了。
阴凉的食堂里,林时安捧着一叠记录完各项数据,带着简略草图的草稿纸,略蹙着眉正琢磨,下意识咬着铅笔头:“其实你那个盒子还挺有意思的。”他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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