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消失,他突然觉得冷得厉害。
“小朋友,”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沈老板?”电话那头的许佟澜有些意外。
沈余尔没和人寒暄的习惯,直奔主题的开口:“不要跟林时安表白。”
许佟澜没有出声,也没有反驳。
“和最好的直男朋友告白,只会有两种结果。”他说:“好的那一种,你们彻底绝交,老死不相往来,过个两三年,该淡的都淡了。”
“坏的那一种,你们继续做朋友。他每对你关心一回,你就心生期望一回,期望之后紧接着就是失望。期望与失望反复辗转,你就像是走在钢丝线上的人。”
“这个人总在你身边陪着伴着,在你的视线里出现着。”
“既不能直接让你死心,却也不会爱你。”
“他一辈子当你朋友,你就一辈子放不下对他的喜欢。”
“不值得。”
“沈哥,”许佟澜听着对面醉醺醺的腔调,攥紧了手中的笔,“好好休息。”
窗外海浪徐徐,三亚的冬天比A城好过得多。
毛茸茸的小白毛狗蹲在他脚边,他摩挲着手里的笔,却忽然想冒着风雪去A城见一个人。
劝告对少年人来说是没有用的。
血气方刚的年纪,谁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第 39 章
学校补课完,林叔也就关了便利店,一家三口一起回了老家,准备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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