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去查,那我就把我已经知道的事情一一说给你们听。据说……当初徐老太婆嫁到孙家之后,对老爷经常提前前任夫人十二分的不满,后来……就干脆把老太爷赶到书房去做,美其名曰老太爷身子骨太弱,这样有助于修身养性。我母亲……也就是你们说的那位,……与前任夫人情同姐妹,一直都遭徐老太婆排挤,可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赶出去,毕竟……前任夫人的娘家在扬州称得上是名门望族,一个丫环的身份都比她要高贵不少,所以……我母亲为了自保,就主动要求去照顾前任夫人留下的几位公子还有小姐,时间长了,竟然与老太爷情投意合,有了感情。……没有想到,本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在被徐老夫人发现之后,她大吵大闹,把我母亲关起来,不许给吃喝,多亏了——钱嬷嬷心地善良,所以我母亲才得已保得住性命,后来,她逼着老太爷也赶我母亲出门——老爷……其实应该是被称爹的那个男人,竟然那么懦弱,一点都不像个男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把我母亲赶出了家门——也就是在那时,我——本来不应该来到世上的人,竟然被带到了这个世上,而且因为怕养活不起,就被送到了大明寺收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母亲又回到了孙家,等我母亲的时候,孙老太爷已经病得很重……听说……孙老太爷在喝完徐老太婆送去的一碗参汤之后就一命呜呼,后来照顾我母亲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被人发现的时候是吊死在房中,等一个发现她的人竟然是徐老太婆,再后来是秋梅姨。他们两个的死,都和徐老婆有关,这其中的联系,还用得着再猜嘛……而且秋梅姨几乎也在相同的时间得了重病身亡,这也仅仅只是巧合吗?我要的,就是这些事情的真相,我想要揭开这个披着羊皮的恶毒女人的真面目,不仅是要揭穿,而且要公之于众。”
孙彦之忍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就是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所以你就要杀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兴突然大笑道:“你是指郑轩的死?还是指我杀了抱琴?杀了抱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只能怪她自己运气不好,白白送了命,不用你们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做过的事情我都会承认。至于郑轩的死,那只是个意外,是因为他自己太好色,所以才会送了小命。”
南宫峻看了他半天,才缓缓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自己身世的?是什么人告诉你的?你计划做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孙兴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兴儿,你弄错了,这件事情……你从头到尾都弄错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难道你真的认为你知道这些都是事实吗?”
众人转过身却,却见顺爷一脸严肃地缓缓向众人走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木匣子——顺爷为什么也来到这里了?难道……他改变了主意?要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他在这件案子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南宫峻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却见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了孙兴的面前,把抱在怀里的木匣子交给了孙兴。孙兴疑惑地看着他,半天才开口道:“顺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先别问我,打开这个木匣子,看完之后我再告诉你……这……里面的东西,是你爹和你娘……也就是公子和冬梅留给我,而且一直叮嘱我不许把这个给你看的……眼下……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我再隐瞒下去,只怕你更加不会收手……”
孙兴有些不解地打开那个木匣子,那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件白色的麻布织成的肚兜,孙兴打开那肚兜看,上面是用丝线绣成的戏水鸳鸯图,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用红色小点儿——是用红色的丝线绣成的漂落的花瓣,肚兜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梅字,应该就是冬梅名字的缩写。孙兴有点不解地把这个肚兜拿在手里,接着往下翻,下面竟然是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看起来很面熟,只不过这系着这块玉佩的却是黑色的丝线编成,下面却是红色的穗子,看起来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