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又来一个拉山头的,呵呵,老程啊,看杨跃进那个阴沉的样子,怕是任钟信都被蒙在了鼓里吧。”
程建国笑道:“可不是么,任钟信是王省长的人,而王省长和江海洋的关系不亲不疏的,分列两个不同的阵营,壁垒森严,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脚踏两只船,因此任钟信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不气死才怪呢,还会那样的捧着他?”
吴阳呵呵一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任钟信现在是县长兼县委书记,而不是县委书记兼县长,你们看出其中的奥妙了吧?人么,谁不想进步,任钟信做梦都想去掉那个兼字,堂堂正正的坐上县委书记的宝座,呵呵,怕是难遂人愿哟。”
赵春旭道:“老吴,你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程建国微笑道:“老吴就是老吴,不愧为搞组织出身,任钟信各方面都不错,性格直白了一点,就是缺乏一点政治敏感性,这个杨跃进不会干实事,却天生是个权术高手,他搞经济建设不行,不是当县长的材料,他就是奉江海洋之命,奔着县委书记的位置来的。”
吴阳摇头道:“老程,你别危言耸听啊,论资历,杨跃进调过来当个县长还马马虎虎,你说他要在咱们青岭一步登天,我不相信,他就不怕爬得太快了掉下来摔死他吗?”
一着不说话的金恩华突然微笑道:“亲爱的同志们,请允许我借用一下伟大作者狄更斯的名言,这是一个最坏的年代,这也是一个最好的年代。”
程建国点头道:“恩华,你说出了咱们这个时代的本质了,什么都可以发生,事物的辩证法告诉我们,既然有普遍性的存在,就必定会有特殊性的出现,杨跃进为什么不能当青岭的县委书记?特殊的贡献,或是破格的提拨,也许是某种神秘力量的顶力相助,也可能在渔翁得利的时候,还有,当某些不可预知的情况意外出现时,呵呵,什么结果都能出现啊。”
金恩华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好玩,实在是好玩啊,老程,这个杨跃进擅长什么呢?”
程建国说道:“恩华,你别看杨跃进年纪也不大,但十分熟悉和留恋十年文革的动乱岁月,某些方面,他和你的那个赵龙港有得一比,喜欢也擅长搞些群众运动,咱们何不在他身上做篇好文章呢?”
金恩华说道:“我从下午一直想到现在,想的就是这个哟,呵呵。”
吴阳和赵春旭精神一振,坐直身子,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办法?”
金恩华道:“呵呵,这杨老兄既然自不量力,我们也用不着对他客气,我和任钟信来往较多,所以我会慢慢的把这些信息传递给任钟信,当然是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他,老程和伍玉秋私人关糸还在,就由老程在伍玉秋面前透露,任钟信肯定会有所反应的,第二,我们在工作上要坚决的支持任钟信,无条件的支持,让他在青岭感觉不到孤单,让他能面对杨跃进时能狠得下心,最起码要让两个人联合不了。”
吴阳笑道:“离间计,呵呵,真要成了。够杨跃进喝一壶的。”
金恩华继续说道:“春旭,你才是最关键的人啊,杨跃进不是负责主管你们那一堆么,听说你很少去汇报工作,呵呵,这很不对嘛,从明天开始,你要大事小事,事无巨细的上门汇报工作,其他部门也要发动起来,老吴,你组织部也可以去汇报工作嘛,要让他不寂寞,让他忙碌起来,还可以提些合理化的建议,让他有机会重温当年的峥嵘岁月,呵呵,我也会让赵龙港专门去投其所好,呵呵、、、、总之,他喜欢什么,我们就给他来什么,搞那些大轰隆的群众运动,他杨跃进连赵龙港的脚毛也比不上。”
几个人大笑起来,吴阳道:“恩华,你是说,我们来忽悠忽悠他吧。”
金恩华点头笑道:“是的,忽悠工作由你和春旭,加上赵龙港负责,我和老程么,去忽悠任钟信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争取把他们两个都忽悠得晕头转向,呵呵。”
程建国笑问:“然后呢?”
金恩华道:“一个目的,保任钟信,赶杨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