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强,所以也就不客气了,罗组长,至于你说的自我评价的问题,我实在不好意思,请允许我骄傲一次,因为我觉得我非常的尽力,至少很少有人能在七天七夜连续工作只睡十多个小时的,当然,如果我受过那方面的专业训练,我完全可以给自己打个九十九点九九分。”
“是吗?金恩华同志,能说说你的能力比别人强在哪里吗?”罗春庭的脸上似乎有些不屑。
“罗组长,我要纠正一下您的说法,我只是觉得自己恰巧在那方面比当时所有在场的人强一点,因为包括青岭铜矿的工程师在内,大家都没有受过矿难事故处置的专业培训,当然我也没有,但是,我有一点点那方面的知识储存着,我的大学老师曾在德国留学五年,我在他的藏书中看过两本关于德国矿难事故处置的书籍,我恰好记住了,对于任何意外事故的紧急处置,时间是第一要素,尤其当井下几十条人命处于死亡边缘的时候,最不能容忍的是拖拖拉拉的作风,而应该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当塌方发生并彻底截断了矿工的退路后,他们所处的环境与世隔绝完全封闭,除了恐惧慌乱,还有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当时我们经过简单估算,那个封闭的空间里的空气,只能维持矿工一百个小时的生命存活,可见时间是多么的重要,我当时就给自己下了命令,要在八十个小时之内,首先设法为受困矿工们建立一条能输送空气和流体物质以及生命欲望的小通道,因为我们需要至少五天时间来处理那些塌方坑道。”
这时,罗春庭旁边的虞振冷冷的问道:“恐惧?金恩华,你认为我们无产阶级的工人同志们,当时处于恐惧之中?”
金恩华有点讨厌这个虞振,以轻蔑的口气说道:“这位领导,无产阶级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可以去问问那些生还的矿工,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当然,最好的办法,是你下去亲自体验一下,如果你看得起我,我可以陪你下去。”
罗春庭制止了虞振想继续说话的念头,顿了一会继续问道:“金恩华同志,于是你做出了抢救计划以后,强行征用了北方油田在你们青岭的钻井队的所有设备?”
金恩华耸耸两肩,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是总指挥,在紧急状态下,特别是事关几十条生命的情况下,我别无选择,没什么道理可讲,我需要他们的钻井机帮我钻通近七十米的岩层,我要靠它来向处于困境中的矿工输送空气和食物,传递信息和信心,他们当时说要请示上级,因为那些设备是从德国进口的,价值上百万美元的设备,我不能容忍他们耽误时间,当时就下令征用那套设备。”
说到这里,金恩华又点上一支烟,目光挑战似的瞥了虞振一眼,“他们以为我们不会操作那套设备,其实我懂点德文,是我亲自操作那套设备的,当然,造成了某些损坏,反正我也赔不起,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是,假如,假如还有下一次,我还会那样干。”
罗春庭说道:“于是,你们一面指挥临时抢险队沿着原坑井挖掘前进,一面在矿工受困地上方钻井抢设施救孔道,计划似乎很完满,金恩华同志,我承认你的计划不错,可惜,最后的结果还是造成了人员死亡。”
“罗组长,看来你是个外行,世上没有绝对完满的抢救计划,那些坐在办公室里、一研究二商量三请求弄出来的计划,才是最愚蠢的计划,至于那些死亡的矿工,有的被塌方所压,有的受伤后不治而亡,有两个是受不了被困的恐惧煎熬而死,你不能把他们的死记在我头上。”
罗春庭似乎有些被激怒了,口气更加的生硬起来:“金恩华,最后一个问题,青岭铜矿是省属企业,你有什么权利在矿难事故处置的最后,炸掉了青岭铜矿,这是破坏国家财产的严重犯罪行为,你敢对此负责吗?”
“哈哈,这不就是你们这个调查组下来的真正目的吗?”金恩华站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罗春庭说道,“罗组长,我很悲哀的是,你们下来不是为了调查事故发生的真正原因,而是企图来找我们这些抢救者的麻烦,我今天告诉你,所有的决定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当这个青岭铜矿每年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