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流着一缕一缕的汗,盯着跑步机上的秒表,像在看自己能和晁新独处多久。
头发糊到脸上,她拨开,眼睛里进了汗,向挽抬手揉,步伐就乱了。
扶住扶手稳下来,晁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递给她一根发绳:“扎起来吧。”
向挽转头,晁新的马尾放下来了,发绳好像是从她自己的头发上撸下来的。
见向挽迟疑,晁新抬手把跑步机关掉。
脚底有些发麻,向挽缓步走下来,把湿了一半的头发拨到颈侧。
晁新又把拿着发绳的手往前送了送。
向挽喘着气站在晁新面前,突然细声说:“手酸,抬不起来了。”
拙劣的谎言,明明是跑步,怎么可能手抬不起来,晁新上下睫毛轻轻一碰,无声地望着她。
但向挽就是不想动,她很累,身心俱疲,神魂憔悴。
晁新定定看着她,说:“我可以帮你扎头发,但现在不到十点,摄像头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