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分手,现在却会迫于压力跟陈修远分手呢?”
湿漉漉的手指在陈晏肩头狠狠点了两下,周岁淮红着眼抬头看他,眼底是浓浓的讽刺和疏离。
周岁淮从来都是感情里那个愿意吃苦、愿意承受压力的人,所以他就是自己跟那群老板喝到反胃,也不肯开口答应陈中正的条件。
接连几晚带着一身酒味回到家里,陈修远找了他两次不痛快,发现周岁淮实在是没心情跟自己掰扯,只能兀自生着闷气。
“哥,明天我们有演出,就在上次的松雅湖那边,你要不要过来看?”陈修远卷着周岁淮后颈的发,“哥,你头发该剪剪了。”
周岁淮顺着摸到发尾,说:“没怎么注意。”
他翻了个身,面朝陈修远:“也是下午吗?”
“在晚上,九点多,我们练了首新歌。”陈修远把手给挤到周岁淮手臂下,紧紧贴着他,“哥,你会来看吗?”
周岁淮吐出一口长长的气,说:“明天没空啊。”
陈修远显然有些不乐意,问:“你又要去喝酒吗?怎么天天都喝酒?都是跟谁喝啊?”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周岁淮面无表情,他累得要命,这会连在陈修远面前装模作样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一种悲戚的眼神盯着陈修远,一言不发。
陈修远被他看得后背发麻,喉头微动。
周岁淮平息了会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我最近公事上遇到了一些麻烦,一些非常难解决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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