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迷糊醒来的时候,看到外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缓缓清醒过来,他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驾驶座,只有窗户被按开小小一条缝隙。
周岁淮拉开车门下车,陈修远正靠在护栏边抽烟,旁边落了一片数量可观的烟头。
他靠在护栏上,头发和衬衣都被江风吹得飒飒作响,有氤氲的白雾飘出来,在冰凉的空气里待不了几秒便消失。陈修远一言不发抽着烟,就好像落魄了的失意人,只剩抽烟这一个排解办法。
可他现在是陈氏集团的总裁,坐拥千亿资产,他又怎么会落魄?
周岁淮霎时觉得这一幕熟悉得过分,好像在几年前的某个夜晚,自己也是这样靠着车抽烟,排解因为陈修远乱吃飞醋而带来的郁闷滋味。
现在身份掉转,他成为了那个让陈修远郁闷抽烟的人。
僵着身体在后面站了很久,周岁淮才出声道:“以前不是抽电子烟吗?”
陈修远扭头看他。
“冷不冷?”
“冷,回车里吧。”
单薄的衬衣是抵挡不住夜里的江风的,陈修远收拾好一旁的烟头,拉开车门坐了回去。
周岁淮心里泛酸,朝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
陈修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周岁淮又说:“过来点。”
陈修远稍往前靠了靠,周岁淮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往前一按,然后对着陈修远的唇重重亲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