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几个男孩子闹着玩,就是堆在一起底下压一个人那种,结果没想到那孩子居然被压死了,当时他们看他不动弹,还以为他是装的,想吓唬他们,于是到时间各自回家了,等家长找到孩子的时候,那孩子都僵了。”
何兰皱眉问:“你的意思是,黄骏是因为跟一起下水的孩子们闹着玩,然后溺亡了,却被其他孩子以为他是故意藏起来。”
岳林忙道:“卷宗上不是这么记录的,那些孩子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不到他的。”
“成年人尚因趋利避害而撒谎,更何况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了。”林冬接下话,“我觉着英杰说的有可能,我原来也处理过类似的一起案子,两家邻居的三个孩子一起出门,最后只回来俩,怎么都问不出来失踪那孩子的下落,警察和爹妈都找疯了,我看监控时发现,最大的那个孩子在回家的路上吃着冰棍,就过去问她,爸妈一天给多少零花钱,结果那小姑娘不说话了,我又去问小姑娘的爸妈,他们说,不给孩子零花钱,我再问失踪孩子的父母,他们说,一天给孩子五块钱。”
声音一顿,他怅然叹道:“你们能想象么,为了根五块钱的冰棍,一个八岁的孩子被推进了水塘里……”
岳林惊愕瞪眼:“那小姑娘多大啊?”
“案发时还没过十二岁生日。”
“另外一个呢,也不说发生了什么?”
“那个才五岁,还是她亲妹妹,我并不知道她是否目睹了姐姐的行为,希望没有。”
“那……最后怎么处理的?”
“爹妈承担民事赔偿,犯事的孩子批评教育。”
屋里陷入沉默,许久,就听秧客麟喃喃道:“她可能还会杀人的。”
“打住,别妄测还没发生的事情。”
唐?囱?抬手打断对方。然而他得承认,秧客麟说的并非没有可能。小孩子的恶,才是最纯粹,最残忍的,有的行为甚至连成年人都无法理解。而一旦恶念形成,再想将其引入正途却是异常的艰难。少管所和工读学校里出来的孩子,二次及多次犯罪的概率非常高,并且呈现出典型的犯罪进阶状态。误入歧途的尚可挽救,但那些天生的恶种,靠感化和教育实难终结他们的罪念。
“各位,发散的有点远了,回来回来。”林冬出言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案件上,“明天再去一趟关山水库,走访下管理方和周边的居民,兰兰,岳林,你们俩明早不用进单位了,八点半到我家楼下,一起过去。”
文英杰举手:“那我呢,林队。”
“你好好跟办公室里养着,明天帮秧子排查边泽坤案件的关联人,看后面有没有涉及类似案件的。”
闻言,文英杰将埋怨的目光投向岳林。这哥们后脑勺太硬,鼻梁骨差点给他撞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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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林冬让唐?囱Ч樟烁鐾洹R豢?始唐?囱?没明白他的用意,可当开车路过复兴小学门口的时候,忽然明了林冬是要去向日葵案的案发地看一眼。
世易时移,几经拆建,这地方已经完全变了。现场照片中的红砖楼和平房被一栋栋拔地而起的写字楼所替代,楼面上无一不是声名远播的企业名称和集团LOGO,于繁华的城市夜景中灯火通明。
案发时的校办工厂原址,如今是一家保险公司的分公司大楼,周边扩建的道路比以前宽出一倍。路边用于绿化的植物依旧是芒果树,却都不是当年的金婉婉摘过芒果的那一棵。望着眼前陌生的景色,林冬不知道,除了他们这些埋首于旧案的警察和永失所爱的家属,还会有谁记得,二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女孩在这里,于痛苦、恐惧和绝望中悲惨的死去。
站到林冬身侧,唐?囱а隽惩?着大楼,轻问:“李彭发还没消息?”
“暂时没,不过赵政委说毛局长已经安排了一队人帮着走访排查了,只要李彭发还在珠海,一定能摸的上来。”说着,林冬不由笑了起来,“我昨天才知道,原来赵政委和毛局长是在北京进修时候认识的,快三十年没联系了,居然还能愿意帮这个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