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胳膊抻着了,这会有点抬不起来。或者是旧伤的缘故,他的锁骨和肋骨都骨折过,抓林阳的徒弟阿鬼时被对方生生打断的,一到阴天下雨便会隐隐作痛。今天来回淌水,又在湿度极高的环境中闷了好几个小时,也有可能是旧伤发作。干他们这行的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职业病,然而他这种程度的跟那些致残的比起来,几乎不值一提。
回城里的路上是何兰开的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唐?囱Ш土侄?互相靠着,跟后座上睡了过去,她伸手戳了下岳林,示意对方往后看。
岳林回头看了一眼,抿嘴笑笑,小声说:“狗粮塞的饱不饱?”
甩了他一记“你可闭嘴吧”的眼刀,何兰轻问:“我给你介绍那个学妹,你怎么不跟人家联系了?”
“怎么是我不联系她啊?”岳林替自己抱屈,“我连着三天早晨给她发‘起床了么’,除了第一天给我回了一问号,她再没理过我。”
“发错人了吧你?”
“不可能!”
岳林忙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往下刷了几下,随即一扁嘴:“我去,还真发错了!”
“你发给谁了?”
“……诶……发给祈老师了……这不能怪我啊,谁让他俩头像那么像,都是个南瓜头的。”
何兰简直无力吐槽:“你都不备注下人名?”
“备注了啊。”岳林懊恼皱眉,“我给祈老师的备注是冰山,给你那学妹备注的是冰冰,她不是叫姚冰么,哎,一字之差……嗨,我说刚才祈老师怎么拿‘那种’眼神看我呢。”
何兰心说你没被罗家楠用“那种”眼神盯着就烧高香吧,谁不知道他就差把祈老师拴裤腰带上了,要让他发现你天天给祈老师发“起床了么”,不剁了你才怪。
“行了,误会解除,你赶紧给人家发消息道个歉,人家还等着你跟她联系呢。”
岳林暗搓搓的:“她真瞧上我了?”
“别高兴的太早,人家只是说,想再了解了解。”
“哦……”
后座上林冬早已被吵醒,听他俩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由皱眉而笑――哎,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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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洗澡洗衣服,喂猫遛狗,都收拾完了,林冬和唐?囱Ю厶痹诹松撤⒗铩@恋米龇沽耍?叫的外卖。在现场的时候还没感觉,一旦放松下来,疲惫感宛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唐?囱д碜殴罚?林冬枕着他,冬冬趴在林冬的腿上,一家四口叠在一起,享受为数不多的亲子时光。
林冬刷着手机上文英杰发过来的资料,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什么:“二吉,你妈那现在就她一个人了,你要不要回去陪她住几天?”
“不用,我大姨过去陪她了,说等奶奶头七过了,她们姐俩一起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垂手拢了把林冬额前的头帘,看着黑白相间的发丝滑过指缝,唐?囱?稍稍皱眉,“组长,我怎么觉着你这白头发比以前多了?”
“我多大岁数了?长白头发不是很正常?”
“你不说你永远十八么?”
“我没说过这种话。”
“你可真能睁眼说瞎话,今年给你过生日的时候说的,我可有录像为证。”
“那我肯定是喝多了。”
“确实,你当时喝的是挺高……不过……”稍稍探起身,唐?囱С?他耳根吹了口热气,“我喜欢你喝多时候的样子,特别放的开。”
――说的我好像平时放不开一样。
不服气的捏了把他高挺的鼻梁,林冬稍稍侧过头,嘴唇贴着嘴唇的距离:“别当着崽子们说这种话,不教它们好。”
“问题是你也没教我好啊――哈哈哈――别捏别捏!”
抓住袭胸的手,唐?囱?挺身坐起,给冬冬惊得“嗖”一下窜到了沙发背上,竖起尾巴以示不满。吉吉倒是淡定,扭脸换了个姿势,抬抓遮住眼睛――二吉教过,不该看的,别看。
累个半死还纵欲过度的结果是,俩人早晨都差点没爬起来。从出家门互相埋怨到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