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雁公子云府避祸云太师南岭封王(2 / 3)

:“请搜。”众人慢慢的,刁发亲自前前后后搜了三遍,并无踪迹,便道:“就是走了,十五岁的孩子也不害大事。”遂将一干人犯,都齐推往云阳市口而来。一个个跪在街心,只听得一片啼哭,真真可惨。那刁国舅点数,便问刑部道:“张大人押好钦犯,让我请旨去开刀。”张宾答应,刁发遂上马加鞭,来到午门下马,入内禀内监,奏过圣上。内监引刁发到偏殿见驾,山呼已毕,刁发奏道:“奉旨拿雁翎家眷,只不见他儿子雁羽。据他母亲言,已从父出征去了。请旨定夺。”皇上道:“既是如此,就斩现在人犯便了。”刁发领旨,辞驾出朝,奔午门上马加鞭,来云阳市口,会了张宾,吩咐开刀。那些刽子听得吩咐,炮响动手。

正是:一盏孤灯看要灭,谁是添油送火人?

话说那刁国舅吩咐开刀,赏了刽子的花红,叫声:“升炮!”一声未完,忽见西南上一片嘈嚷,两骑马奔入法场,往上冲来。羽林军不敢拦当,看看到面前了,只见前面马上那将官打扮,后面马上一人紫袍、金带、乌纱,手端朝笏,飞马而来,口内大叫:“刀下留人!”近前一看,不是别人,乃是云太师。原来云太师是雁公子昨晚到他庄上,将上项事诉了一遍,求太师救他。太师大惊,即将雁公子藏在府中。他既次早乘马入朝见驾,却好进得城来,听得这个消息,他飞马冲入法场,高叫一声:“张先生、刁贤侯,刀下留人!老夫入朝见驾去了。”就罢,他马一夹,拍剌剌剌冲过去了。刁发怒道:“这老头儿又来多事,莫管他,开刀便了。”刑部张宾道:“不可!倘若圣上准他的奏,那时怎处?”刁发没奈何,只得候信不表。

再言云太师一马跑到午门,下马回了皇门官,转禀了内监。那内监知道云太师是皇上心腹老臣的,虽然告老归林,天子时常召见,他怎么敢怠慢?随即入内启奏。天子闻奏,降旨宣见。内监传旨出来,引太师入内见驾。山呼已毕,天子道:“老卿此来必有原故。”太师奏道:“臣边见圣上,雁翎家眷绑在市口,不知何罪?”天子将上项事说了一遍。太师奏道:“据臣愚见,事有可怜,且有可疑。臣见雁翎平日为人忠直,岂有降羌?他岂不念家有妻子被戮?万里传文,岂可就信。且雁翎乃勇将,又拥重兵,倘一知家眷被杀,那时不及也,反也,反也。倘若里应外合,抢进三关,将何阻挡?依臣愚见,且软禁雁翎家眷,慢慢访察,若雁翎未降,即便加封,以买人心;倘雁翎果已降羌人,既拿他家眷押在边城,辖治雁翎,使他不能进攻,岂非一齐辖治,一举两得?”天子被太师一片话提醒,大喜道:“依卿所奏。”即降旨道:“就烦卿到市曹放了雁翎家小,着刑部官软禁在家,不可有误。”云太师得了圣旨,满心欢喜,即出午门,上马加鞭飞到法场之内,大叫道:“圣上有旨,着刑部官放了雁翎家小,带得私衙软禁,不可有误!”这一声吩咐,喜坏了众人,气坏了刁发,无奈只得将众人放了绑,一同押到刑部衙中交代清白,然后三人一同入朝覆旨,各回不表。

且言云太师覆旨之后,又亲到刑部衙内,托张宾照应雁府家小,然后回庄。雁公子接着太师,太师告诉一遍,公子大叫一声,登时气倒。太师忙忙救醒,叫声:“贤侄不要伤悲,声张出去,恐刁贼拿你。你且躲在我家,慢慢想法。”雁公子听了,双膝跪下,道:“要求恩伯救出母亲才好。”太师道:“这个自然。”遂吩咐家中大小人等,只称雁公子为二公子,早晚同云文在书房。自此雁公子在云府潜身不表。

不觉光阴荏苒,早有一载有余。那刁国舅也就知些风声,晓得雁公子躲在云府,只是太师难惹,不敢下手。思想除非把云太师撮将出去,方才好下手,终日思想是没法。那日刁发朝散回家,忽有家丁呈上一封边报,刁发拆开一看,乃是南岭南粤王新立太子,率领南越诸国来进贡,要讨天朝封赠。刁发大喜道:“有了!候南越进贡之后,天子自然差官去封王,那时我上他一本,就叫云太师封王过海。遣去此人,岂不让我行事?”不言刁发欢喜。

且言那岭南边地一带地方官,连夜报进京都,御史大堂申奏天子,天子大喜。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