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一鳞半爪的是,那个女人的身份很高贵已经被她的亲人嫁给了别人——呵,当时的我还真的可以说是蠢得无可救药……不过当时的我又怎么能想到呢,又怎么能想到那与齐博伦有着暧昧瓜葛的无耻荡妇居然是……居然是当今圣上亲自敕封的长乐郡主,是太后亲下懿旨赐婚的定北侯夫人,哈哈,谁又能想到呢?!”
齐姜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姜妈妈听的一字一句将过往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一一道来。
“那个女人即便是嫁了,在齐博伦心里的地位也没有减少半分……他就像是上辈子欠了那个女人似的,宁愿冷暴力的折磨他们两个的儿子,也不愿意出口骂上那女人一句坏话……我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总想着把自己丈夫的心从一个水性杨花的放荡女人手手里夺回来——我是他齐博伦明媒正娶的妻子,想要得到他的心真的是再天经地义也没有了。”
齐姜氏闭了闭眼睛,声带有些沙哑,“我放下自己世家女的骄傲和自尊,一心一意的侍奉他、讨好他……得到的是他把我贴身婢女拉上床的结局……若不是我眼疾手快给那贱婢下了绝育药,必将成为我一生的耻辱,犹如蛊毒一样夜夜啃噬着我的心。”
“那个时候的我天真又愚蠢,还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敲打我,只以为是那个贱婢不晓得自尊自爱,擅自偷爬了男主人的床……”
“夫人别说了……您别再说下去了……老奴听得心窝子都在为您疼啊!”姜妈妈老泪纵横。
齐姜氏没理睬她,自顾自的往下说:“直到又过了一段时日,他见我总领会不了他的意思,怀疑我装傻。干脆就直接跟我挑明……他告诉我他早就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论我怎么讨好他都不可能对我动心,让我别再做无用功,还说我的言行举止让他恶心……哈哈恶心……那时候的我多难过啊……怎么都没办法想通……傻傻的钻牛角尖,对那个幸运又自甘下贱的女人不屑鄙薄又羡慕嫉妒的发狂……”
“我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一直一直都想知道的要命,这几乎变成了我的一个执念——因为我那好夫君太过小心的缘故我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前几天,因为修玮的事,我甘冒奇险的派出身边修为最高深的影卫去寻找齐博伦突然连敷衍都不愿意再与我们母子俩敷衍下去的原因所在——原来,他把他那个已经嫁人的旧情人给重新抢了回来,就藏在府郊外面的小庄子上……我高兴坏了,正琢磨着要好好的和那个幸运的女人过上几回手,打打交道,她就异常幸运的被人给救走了。”
齐姜氏似模似样的叹口气,做出一副遗憾的神情来,但眼睛里的幸灾乐祸却浓厚的几乎要形如实质,“这就是他齐博伦念念不忘百般不舍得心爱女人……她在他们情窦初开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的抛弃他,又在他好不容易把她掳回来后,极其冷酷残忍的再一次将他遗弃……她是多么的狠心啊,我是多么的羡慕她啊……”齐姜氏由衷感慨着。
姜妈妈沉默的看着她表情扭曲而疯狂的小小姐,语气格外艰难地道:“家主大人的耐性一向很好,那……那位郡主也不可能逃得出百川府的封锁范围——她迟早会被家主大人逮住的。”
“迟早被齐博伦逮住?”齐姜氏失笑摇头,“妈妈你看事情也实在是太不全面了,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这位养尊处优的郡主娘娘在这百川府有着一个天然的帮手和助力?”
“谁会是……等等,夫人,您该不会说是……可是那害了少爷的小贱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啊。”姜妈妈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以前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齐姜氏神情冷淡的说:“那小贱种你别瞧着这些年他一退再退一副吃了狠亏的可怜样,实际上,这齐家分家的庶子有哪个过得像他一样痛快自在?那位郡主娘娘有这样一个好儿子相助拳,逃出这百川府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啊。”齐姜氏心情颇佳的感慨说。
“不过,”齐姜氏话锋又是一转,“齐博伦的人品是糟糕的有够呛,但他的聪明是毋庸置疑的——如果齐修远那个小贱种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