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敢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动一下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有人顺着看向已经开始倾斜的大楼,轻声说:“……楼顶,好像有人。”

其他人顺着看过去。

最后一栋楼楼顶确实有人。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楚,只隐约看到了一点轮廓。

白衣黑裤,白发。

就在他们看过去的时候,楼顶上的人直接从最顶层跳下,坠入扬起的大片的尘雾中。

徐高终于从那种死亡的震颤感中回过神,在看到白发的瞬间转头看向胡砾。

胡砾的眼神已经变了,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徐同归。徐高于是也跟着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人。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人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样子,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看向尘雾之后,但是莫名像是完全变了个样,让人感觉到陌生。

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一行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像是在莫名等待什么一样。

远处尘雾里有人影走出。倾斜的高楼在他身后倒塌,发出巨大声响,不断敲动着人的耳膜,刺激已经绷紧了的神经。

身影逐渐清晰,他们看清楚了。

确实是白头发。

满头白色的头发顺着扬起的尘雾向后扬去,白发下的眉眼淡淡,眼尾沾血。他手上拖着把长刀,刀尖贴在地上,刀刃上的红色血液还在顺着滑下,淌出一条蜿蜒痕迹。

他轻松走来,后面是倒塌的大楼的残骸还有已经不会动弹的异种尸体。

身影和脸很熟悉,但是整个人完全陌生。不带丝毫情绪的瞳孔看过来的时候,这个人看所有人都像是看死物一样。

胡砾惯常眯起的狐狸眼睁开,手已经不自觉搭在了腰边武器上,习惯性警惕。

之前果然被骗了。

在场受到冲击最大的是徐高,看着不断走来的人,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