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然后难掩兴奋地唤:“姑姑!”
转眼三年不见,小丫头也快成大姑娘了。眉眼仍旧秀气可人,也依旧是那明媚若朝阳的模样,行为礼仪得体,但神情仍旧生动,可知这几年的日子她也仍过得很舒心。
敏若笑着拉着斐钰在自己身边坐下,摸摸她的头发又摸摸她的背,也未曾冷落了两个小的,每人都领到了礼物。
斐钰在敏若身边的时候长,分别三年,乍然一见,便格外舍不得离开她,一直腻在她身边。海藿娜道:“不只是她,姐姐您不知,我与法喀又有多想念您。”
敏若不禁莞尔,与海藿娜闲谈起来,不忘关心几个孩子日常功课如何、怎样玩耍,又问他们本地可有什么有趣的风土人情,果然斐钰说起来喋喋不休信手拈来,可知这几年过得有多轻松畅意。
他们在江南,可以春日踏青赏花,夏日泛舟园林湖上,秋日垂钓割稻,冬日家人围炉闲话,总比在京中自在。
敏若轻抚着斐钰的头发,为了给敏若瞧,她梳了个汉家闺中女子发式,乌黑清爽的蓬松发鬓,双垂式上轻点流苏,盘起的小发鬏上则点缀着碧绿的的绒花,余者小半乌丝轻垂,身上穿着的也是上下两截的衣裳,领口用银花丝托嵌碧玉的扣子装饰,真是俏丽又清雅。
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也好摸,带着淡淡的清香,是她初冬时节喜欢并常用的香料,斐钰跟在她身边的时间长,也逐渐喜欢上了,临走前特地向她讨了两匣,这几年送往南边的东西里,敏若便总是给斐钰捎上两盒香料。
后来斐钰写信抱怨香料到了后阿玛额娘都抢,她下次再送东西时便好笑地给法喀和海藿娜一人一盒,又给斐钰添了分量,然后去信严肃告诉法喀和海藿娜不许抢孩子东西。
这会嗅到这股淡淡的香气,敏若只觉连日行程中积攒下的疲惫仿佛都一扫而空。
斐钰依偎在她怀里,黏得紧紧的舍不得松手,敏若便也纵着她,一边轻抚她的发丝、脊背,一边与海藿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