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微哑,是压着喉结滚动发出来的。
他紧张地盯着那摇晃他衣角的手, 仿佛那手摇晃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心,夜里的田鸡“呱呱”地叫个不停, 就像他的心“咚咚”地吵个不停。
江劲松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他强行扯回了自己的衣角, 不敢看那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姑娘, “我去把婷婷叫过来和你一起睡。”
他硬是把已经睡着的妹妹叫醒, 叫过来陪那个胆小的姑娘一起睡觉,有人陪伴以后, 对面的那一盏灯很快就熄灭了。而他这一夜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儿想着城里姑娘真是娇气连老鼠都怕,一会儿想着等农忙过后,他去村里要点老鼠药, 省得姑娘家家害怕。
直到天快亮了,他逼着自己不许再多想,无论如何都必须在一天内割完稻子要趁着这几天天晴晒谷了!再晚几天粮站就要来收粮了, 没有晒透晒干粮站是不会收的。
被新来的知青拖了后腿,江劲松还是赶在粮站收粮前完成了任务, 但是晚稻的播种接踵而来,他急着要插秧,也没什么心思想有的没的。
而白楚莲每天也忙着去镇上培训, 她跟着裴医生学习收获不少,裴医生觉得她确实是块学医的料,又塞了几本书给她,还十分惋惜地对她说:“可惜我没带解剖学和药理学的书,我觉得你这丫头沉稳,要是不怕血是做外科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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