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倒还是完整的一条,肉却没有了。
岳振德这才敢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水,也不知是雨是汗:这,这是什么怪东西?幸亏下雨……这东西还会回来吗?岳文斌摇头:这可说不准,所以大家得快点离开,往碑来的方向走总没错。
要是我没记的方向正确,明天正午就能到地方。
不用那么害怕,这里的蛇也并不伤人,只是祂们身上带着洞天的毒,要是被划破了皮就要中毒。
不过中了毒在洞天里也不会就死,只是不能见到人间世的日光罢了。
走哪。”岳振德真是被吓到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这是什么毒,为什么见了日光就会发作。
我却有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岳文斌说得这么轻松,并且也没有说如果中了毒应该用什么来解,难道是他忘记说?还是,他心里已经认定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出洞天了?
禹王碑来的方向上绵延数百米都是蛇皮地毯“走在上面即使穿着靴子都觉得脚下嘎吱作响,听得多了简直让人心里发毛。
尤其深夜之中,又夹着雨水淅沥,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幸而后半夜雨终于停了,蛇也不再出现,众人分在几棵树下,勉强打了个盹。
虽然没有人睡好,但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几分振奋。
阳光永远能给人以温暖和激励,这样一来,昨夜的蛇群似乎也就没那么恶心了。
岳文斌催促着众人起身,看出他有些激动,大概是离谪仙所在近了哪。
别人都没什么异议,只有老司机精神有些萎靡,一边打着哪欠一边转到树后去了。
我悄悄瞟了一眼,发现他弯着个腰好像在脸前面摆弄什么东西,岳文斌催了两次他才出来,精神明显地好了。
石苓人低声说:他在溜冰,你离他远点。”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溜冰者,不用石苓人说他也想离远一点。
岳振德虽然面无表情,脚下也故意走得慢了些。
只有岳文斌也跟打鸡血似的亢奋,在前头走得飞快。
十一点钟左右,树木明显地稀疏,前方出现了更多的枯草。
岳文斌双眼发亮:到了,就在前面,就在那半山的山谷里有缝隙进去,要是这一次成功,就无需大动干戈了!石苓人不动声色地把手枪握在手里,往我身边靠了靠。
再走几步,山壁陡立,两峰相夹,在头顶几乎要并合起来,只留一线天光。
那山路也就半米来宽,左边是峭壁,右边就是深崖。
走在山路上,都不敢往悬崖下面看,感觉好像只要走错了一步,就会跌落下去。
忽然想起当年大学二年级课外实践去爬黄山,那导游说过的话退一步无影无踪“不由得后背上起了一层冷汗……万一这个时候蹿出条什么蛇来……幸而这个担忧没有成真。
走过一线天,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小小的山谷,绿草萋萋,被昨天的雨水冲刷过后有清新的气息。虽然离树丛不远,里面的空间十分巨大,最显眼的是一望无际的红色花丛,我对花没什么研究,看不出这是什么花,但显然这花有点诡异,红的发黑不说,还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力。
突然人影闪动,把我们围起来。
石苓人叹了口气,把枪扔下,被岳文斌一脚踩住。
“忘了介绍,这些也是我的本家兄弟!从美国过来去办一件事情,花了点时间,不过不算晚!”
山谷正中有一块巨石歪倒着,岳文斌指着那巨石,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就在那后面!到了!
现在我为鱼肉,我走得很辛苦。
雨已经变得很小,但是地上又泥又滑,石苓人他的鞋有两次都被泥粘住,要费劲才能拽出来。
也幸亏他身体素质并不差,否则背着这么个大包,早就累倒了。
为了节电,大家走到平路上就关掉应急灯摸黑,走到崎岖的地方再开灯。那几个岳家人也很狼狈,尤其是带头的叫做岳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