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出来,殿下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如果出篓子,我第一个参你”
“准是你挑头儿,撺掇老潘跑这里赏什么竹子”李诫无奈道,“在府衙里头,能出什么篓子你们温家人总是把心思放在天家身上我等我媳妇儿呢,行不行”
温钧竹一怔,身后一阵脚步声,转身来看,不是赵瑀又是谁
赵瑀披着大红羽缎斗篷,脸色红润,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待看到李诫,登时眼中波光流转,那是从心底而发的喜悦。
他记忆中的赵瑀,从来都是端庄地笑着,得体而温婉,从未有过这样灵动的表情。
一望可知,她过得很好,她也是真的喜欢李诫。
温钧竹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酸楚压了下去,默不作声向后退了一步。
李诫已迎了上去,“媳妇儿,冷不冷看手凉的。”
赵瑀笑盈盈说“我从潘小姐那里来,知道你在前头喝酒,忍不住叫你过来嘱咐一句,你胃气不好,少喝点儿,当心回家娘说你。”
李诫点头应是,拉着赵瑀往外走,心道我们俩都走了,温酸儒一个人无趣,肯定也走
赵瑀还好心和温钧竹说“温大人,兖州不比京城,风又硬又冷,当心别吹病了,快回去吧。”
温钧竹拱手道谢。
但看他二人卿卿我我,自己一人形单影只,温钧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雪粒子扑簌簌打在身上脸上,天地茫茫,昏昏沉沉之中,是无穷无尽的哭闹烦闷。
想起李诫说的话,在想起赵瑀看李诫时的眼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温钧竹苦笑一声,自己到底在和谁较劲儿
是李诫,还是自己
回去么,回到热闹的宴席但对此时的他来说,热闹的地方,反倒更容易勾起他的孤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