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去,该找我的人还没来呢”
王氏吓了一跳,惊恐道“谁瑀儿,不会是老太太吧”
“她”赵瑀笑了笑,罕见地露出轻蔑的神色,“您放心,老太太的威风在我面前抖不起来。”
赵玫正拿着一块杭绸料子往身上比划,闻言立即笑出来声来,“母亲,您是没瞧见,父亲在姐姐面前都吃瘪,气得脸红脖子粗,拳头捏得出汗,就是不敢动姐姐一根汗毛,更别提隔了一层的老太太了”
王氏纳闷道“那还能有谁”
“太太”莲心气喘吁吁跑来,“外面,呼呼宫里来人了”
赵瑀立起身,整平衣服上的褶皱,回头一笑,“您瞧,这不就是来了。”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面上笑眯眯的,十分客气,只说奉皇后口谕,召李夫人进宫说说话,拉拉家常。
王氏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偷偷叮嘱女儿,“早不叫晚不叫,偏这档口上叫你进宫,如果真是因为牌坊的事,孩子,你就说是我让你砸的,母命难为,你也是迫不得已。记住了啊,皇后要追究你的错,你就往母亲身上推”
赵瑀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觉五内沸腾,心头又酸又热,生疼生疼的,嗓子里好像一团棉花堵住,一声也发不出来,只捂着嘴摇摇头,又用力点了点,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赵玫莫名其妙看着姐姐的背影,“姐姐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她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明白”
“摇头是不同意老太太的主意,点头是让老太太放心。”莲心在旁解释道,“太太既然敢顶着世俗的压力砸牌坊,就肯定有应对的法子”
赵玫讶然笑道“你这个小丫鬟倒是对我姐姐信服得很呐。”
莲心一仰头,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模样,“那是,太太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太太”
王氏听了松快许多,抚着胸口叹道“她能应付就好也不知姑爷何时能回来,这家里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人,就是觉得不踏实。”
与母亲的忐忑恰恰相反,面对发难的皇后,赵瑀脸上一直是泰然自若,半点心虚理亏的模样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