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的,我在这里等他就行,你去忙的你吧。”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内室走出来两个老人,黑膛脸上满是刀刻似的皱纹,头上裹着巾子,身上是补丁叠补丁的粗布棉袄,腰间系着麻绳,一望便知是常年与庄稼地打交道的老农民。
李诫亲自送他们出来,猛然看见赵瑀坐在外房,当下心扑通一跳,连忙把她领到内室,搬来一盆炭火放在她脚侧。
“什么大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来了也不说一声,枯坐在外头吹风,脸冻得通红,也忒不会照顾自己。”
本是责备的话,赵瑀竟听出来几分暖意,她揉揉自己的脸,浅浅笑道“我没觉得冷,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扰了你公事,真是对不起。”
李诫一眼看到她的鞋,立即俯下身,单膝半跪着,“鞋都湿透了,简直胡闹郎中说了你体寒,怎么还不注意榴花,你不会伺候太太雪地里走路竟穿双布鞋还不回去把太太的鹿皮小靴拿来”
榴花委屈巴巴走了。
“几步的路,我也没想到打湿了鞋。”赵瑀没敢说自己在雪地立了好久,“不妨事,回去泡泡脚就好。诶,你”
李诫已经把她的鞋袜脱掉,用手捂着,“还没事,脚都快成冰坨子了”
赵瑀下意识往回缩。
“别动”李诫警告似地看她一眼,“不搓热了会生冻疮,长水疱子、烂脚,有你难受的。”
赵瑀便真不敢动了。
她的脚很小,一只手就能包住,又极其纤细,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似的。
所以李诫小心翼翼地,珍之重之地捧在手里,就像对待一件极薄的汝窑瓷器。
她足上的皮肤很白,白得近乎于透明,那是没有经过阳光的白,让人不由心生怜惜的白。
怪不得叫“玉足”,真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比王爷最宝贝的玉佩手感都要好。
他的拇指不由自主地,顺着足背上浅浅的青色脉络滑下去,一直滑到脚趾。
李诫想,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见她玉足的外男吧,至于这样捧着,肯定也是第一次。
他觉得自己越发贪心了,他还想要她更多的第一次
“好好了么”赵瑀颤着声问道,她是真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