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体不知又在那漆黑的混沌世界徘徊了多久之后,终于被一根手指的微微触动带动了全身其他肌体的节奏。当疲乏酸痛的双眼重新睁开之时,已不知是何年、何地、何时了,只在模糊的视线之中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房间。当顺着那股弥漫在床边再熟悉不过的小黑裙香水味,微微将疲乏疼痛的颈部向下挪了一下,才微微看到那片金色树叶盘起的咖啡色发髻。
此时的奇米琪正坐在挨着床边的那个木椅上,上身浅浅地伏在了病床之上,懵懂的听觉此时还是听到了她娇小的鼻尖上那一缕缕留有余温的呼吸,眼睛微微一闭混乱的脑中便翻到了这一页——这里是医院,这个房间是我之前睡过的那个病房...
待颈部稍稍缓解了疼痛之后,我才将头微微的挪到了靠着窗户的另一侧。半亮柔和的灯光下,此刻吊挂在天花板上的点滴是那么的明显,整座宽敞的病房之中除了两个微弱的呼吸声之外,只是剩下了正对病床的墙面上挂钟‘滴答滴答’的摆动声和静放在天花板上的点滴‘滴、哒、滴、哒’的碰撞声,微微可以证明这座病房是存在着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上帝的存在,在我灵魂回归本体重生之后,原本几个月来从未出现过的月亮和繁星这天夜晚全都毫无保留的跑出来了。月亮和繁星所带来的光,这天晚上仿佛一下子全抢去了路边灯光的色泽,医院住院部大门前的那条平坦的大路,此时也被月光照的那么的闪亮、那么的清晰...
瞳眸顺着难遇的星光微微迎着眼皮上移,看到的却是一轮圆月高挂云端,数不完的繁星这时也出来点缀这迷人的夜色,算算如果我昏睡了五天的话今晚应该是十六的月亮...
圆月、团聚、幸福、祖孙满堂共享天伦、甜蜜情侣依偎呢喃、一幅幅幸福美满的画面不停在我脑海闪现。而我现在何尝不是沦为了世上一个丢失了幸福的怜儿:曾经温暖的家庭现在只剩下了我和那一张冰冷的小床,就连父亲为何要不辞而别?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我都不知道。
这一刻,想到依偎呢喃的情侣时,我的脑海中又想起了荼然,可昏迷期间内心里面那头野兽问我的第五个问题,此时我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回答出来的答案。就算是编织一个谎言,这时也无法自圆其说。可我心里面却还强烈的感觉到荼然炽热的内心,还有那份对我强烈的爱,其中一定不会参杂半丝的虚假,因为:第一次用舌尖碰触到她舌尖时,她略带羞涩的躲避、猛然失措的微怔、直至潮红急促后的缠绵,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触动;第一次和她全裸躺在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上时,她略带羞涩的蹙眉、微带遮掩的害羞、凌乱片湿的床单、无法平稳的呼吸、直至紧促温馨的依偎,这些也都是毫无掺假的举措;第一次为了换取我的双手,将自己的玉体展现给其他人时,毫无犹豫的举动、双眼紧闭的痛苦、浑身微颤的恐惧,这些也都是真真实实的场景...
可为什么我却说不出一个可以回答给那头野兽的答案呢?!...
就在这时,窗外明亮的大路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还是穿着那件第一次在葬礼上见面时,那件黑色的工作装,修长的乌发还是被那条自制的彩色发带扎在了肩后。只是现在的她却像是一朵极近凋零的茉莉花,完全丢失了往昔的气息...
当我准备用力睁眼细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开门声,随后连续几声错落杂续的脚步声...
“...嗯?!谁!?...”
“我们...是来换水的...”
“哦,没事,刚才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奇小姐,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医生都说了,你弟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估计这几天就会醒过来了...”
“哦,没事的,我还抗的住...”
“你弟弟有你这么个姐姐真是他的福气啊...”
“呵呵...”
“水换好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要是有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