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掌权者都是如此,所以,她也在八年?后与季砚渐行渐远。
她厌恶这样的他们。
“可如今,殿下还是愿意以身涉险啊。”晏乐萦只道。
季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副高高在上的伪装瞬间崩裂,像面具被狠狠撕下。
这般变脸却让晏乐萦感到一丝快意,因为今日他也该尝尝,一切都掌控不住的滋味。
季淮连音色也变冷了,压低声音问她,“你最好别耍花招,阿乐在何处?”
没想到他还不是先问机密图,而是先问“阿乐”。
晏乐萦微顿,一时?也有些唏嘘。
像季淮这种真正冷心薄情的人,竟也会真为了一个宫女前来。
想到这里,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想要冷嗤。
季淮便阴沉沉盯着她,见她这副一时?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他又勾起一个讥讽的笑,一双阴鸷的眼自上而下扫视着她,“还以为季砚对你有多么情根深重……”
“还不是将?你折腾成这样。”他轻蔑地?瞧着晏乐萦,见她虚弱至极,反倒笑意愈深,“你说你,燕燕,从前是多美的一张脸,孤瞧了都动容,你早早应了孤多好?偏偏惦记着季砚那个低贱的杂种,只可惜,这再续前缘的滋味……好似不甚美妙啊。”
晏乐萦皱眉,她张唇欲反驳些什么,喉间的血气?再度涌上来,叫她抿紧了唇,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回去。
见状,季淮笑得?越发肆意畅快。
他笃定她是无言以对,无力反驳,又如此虚弱凄惨,继而走近了她一步继续端详她。
“好好替孤办事,你做不到,如今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叫孤唏嘘……好了,别瞪孤,孤还是垂怜你的。”他以一种上位者的虚情怜悯在与她说话?,居高临下看着她,“今日孤愿意为了阿乐而来,自然也愿意救你,你好好交代”
那口鲜血终于被晏乐萦艰难咽下,她咳了一声,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越发恶心。
她终于忍无可忍,也是头一回十?足硬气?地?质问他:“你真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又可曾承过你半分人情?”
“将?自己说得?那么良善,实则是道貌岸然,枉顾人命的伪君子,我已经恶心你如此行径够久了。”
“季淮,你也配做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