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个字,能透露的信息却有很多,更遑论之后他说的什么没他的允许不准外出的话。

晏乐萦惊疑不定,连声确认:“陛下的意思是……”

“晏乐萦。”季砚神色晦暗不明,“你不是自诩最能看懂朕的心思?既然看得出来,何必再问?”

再问就是揣度君心,他竟然还用这个来压她。

晏乐萦就算看出了八分,也一分都不敢再说,只是脸色稍白,果断服软,“陛下,民女知错了……”

“错哪儿了?”

“民女不该顶撞您,不该忤逆您,不该…不该……”

这位青年帝王的耐心竟在此时再度显现了出来,他凝视着她,等待她将话说完整。可四周都是侍从,人头攒动间,要晏乐萦将之后的话补全可谓艰难至极。

季砚却好似不这样觉得,在她仍然纠结万分该如何说的时候,他已悄然走近了她。

“不该抛弃朕。”原本恰似玉碎的音色,如今却如寒冰。

他在她身侧,用仅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替她将未尽的话说了下去,“不该背叛朕,不该负心忘义,弃了诺言还反过来捅朕一刀。晏乐萦,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说?”

“我真的有苦衷……”晏乐萦潸然欲泣,娇眸红透,又一次向他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