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低声?下气?。
晏乐萦极少见他如此,少时他高傲自?矜,寡言少语,四年前更是总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可她的心并没有因此软下,既然早有隔阂,既然决意分?开,就不必分?什么人前人后,更不必给他无?谓的回应。
她拒绝道:“一会儿我叫妙芙来便?是了”
“等不及了。”季砚将她按坐在藤椅上。
他的动作轻柔却迅速,藤椅轻晃,晏乐萦怔愣间失了支撑,一时整个人陷进藤椅中?,扭伤的腿便?被他轻抬起。
季砚单膝跪地,将那截纤细的脚踝搁在他曲起的腿上。
绣着姜红海棠的裙幅逶迤散开,趁着晏乐萦尚未回神,他小心翼翼褪下她的鞋袜,仍在低声?解释,“妙芙的手法并不一定对,还?是我来,从前我不也为?你……”
小时候,晏乐萦扭伤了脚,也是由他背回玉衡苑,是他替她上药。
人非无?所?不能,也绝无?真正的过?目不忘,经年不移,那些?年少时的往事,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记忆中?淡去。
可他不想忘,于是一遍遍用错误极端的方式强迫自?己记起……可至少,他记得。
至今他也依然记得,记得清清楚楚,甚至不用多加思索,眼前便?能浮现少时她委屈到拧着鼻子的可怜模样,俏生?生?的,生?动极了。
可他猜想,晏乐萦定是不愿他再回忆,他语气?稍顿,改口道:“我平日练武,偶尔也会扭伤,是故对此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