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柳暗花明,再逢山水。
晏乐萦无意识紧攥着那枚长命锁,最后?,却又?松开。
“你呢?”她问季砚,“你没给自己求?”
季砚回道:“雁雁站在我眼前,便是我所求。”
良久之后?,就在季砚以为不会再得到她的回应时?,晏乐萦却忽地轻声道:“……谢谢。”
或许不是释然,不是原谅。
可这一刻,晏乐萦好像真的明白了一些曾经看不清,悟不透的事。
关于爱应是如何模样的答案,忽地,逐渐清晰起来。
她曾见母亲满头华贵的珠翠,将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映衬得更为美?艳,也叫她被深深吸引,觉得那一切是那般璀璨夺目,美?好至极。
却从而忽略了,父亲从未给母亲什么真正的期许与珍视,他不曾给母亲求过长命锁,更没有祝母亲岁岁平安过。
自然,母亲也不爱父亲,不曾衷心?祝愿过父亲。
珠翠到底是冰凉的死物,如今再看,竟不如满街花灯流彩。
晏乐萦眨了眨眼,虽没看季砚,却总觉得有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依旧想要避开,随口?转移他的注意力,“看着两个小?的,别叫他们?跑远了。”
季砚沉默一刻,失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