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旧党盘踞于此,强占良田,导致良民?落草为?寇,他又将自己的人打入其中,才致这伙流寇势力?越来越大,由寇成一方江匪。
但她无意干涉朝事,季砚自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问自己想要知道的,“既是早有清剿之计,何以今日又出了这等?事?陛下的下落可有寻到,可有叫人快马加鞭临岸寻医?”
“娘娘,江匪在?年前眼?瞅着要清平了,怎知还?有废太子余党在?其中献计,他们原本怀恨在?心?,得知了陛下回程的行踪,于是便想着暗下杀手……”
厉青舟只能言说自己清楚的,他又禀,好在?画舫本是声乐之所,流寇们只觉得皇帝流连舫中贪图享乐,反倒没过度关注过。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至于寻医一事,娘娘放心?,下官都已安排妥当。”
晏乐萦隐隐觉得一丝不对劲,心?中更是烦闷。
厉青舟见晏乐萦面色苍白浑噩,也暗道不好。
事关皇帝一再下江南所为?何事,他自有耳闻,可皇帝身边的人训练有素,有心?掩藏,他若再去探查,便是大不敬之罪,于是他也当做并不知道。
可如今得见着了这位贵人,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总归叫他心?下慌张,还?欲再解释什么,晏乐萦自己先提了出来,“大人,陛下离开江南前,可有向你交代什么?”
这下,厉青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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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看?了她一眼?,“陛下交代了,此路若遇陷…势必封锁消息,只是……”
谁知消息并没封锁住,有人目睹了龙船遇刺,一传十十传百,百姓又爱戴皇帝,自发在?运河为?圣上祈福,又怎知晏乐萦便住在?运河边上,这才……
这么一想,厉青舟心?下越发懊恼。
晏乐萦沉默片刻,又问:“关于陛下的船只呢,他可有另做什么安排?”
“这个……”厉青舟如实答,“因?是微服私访,陛下向来轻便上路,若是船只疏密,分?流前行,势必不算安全,因?而一众船只还?是一路而上,只不过除却龙船,另有一艘船只,陛下也加派了许多人手。”
“……那艘船如何了,可有消息?”
“那艘船只并无大碍。”
晏乐萦沉默了更久,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更强烈的闷气,又无法对知府言说,最后只得道:“劳烦大人,前方若有新的消息,请立刻告知于我。”
“娘娘放心?,下官定然及时向您禀报。”
她没再多说什么,从这一出对话里好像能获悉出什么,或许她和季砚还?心?有默契,她能猜到他许是提前做了准备的,明明该稍稍松口气,可那股沉闷怒意,却在?心?底愈演愈烈。
煎熬等?待之后,前方终于传来消息,流寇已被?捕,而长安果然是坐在?另一艘船上,并无大碍。
可季砚是当真受了伤,至今昏迷不醒。
消息既然能传来,实则离事发地也不远了,晏乐萦乘坐的这艘船全力?出动?,不久之后便追上了龙船。
此时,季砚一众人便在?清河县中的驿馆疗伤休养。
此时亦是两日后的晌午,晏乐萦才下船便直奔驿馆,驿馆之中重兵把守,邵苏也候在?这里,眼?见她竟然来了,邵苏面露惊讶,连忙拱手。
“娘娘……咳,晏娘子,殿下无碍。”他额间顿时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向晏乐萦解释道。
一副唯恐晏乐萦是前来兴师问罪的样子。
晏乐萦步履一顿。
邵苏唤的是殿下,这才离开几日,季砚就给长安封成“殿下”了吗?
这一路上许多人还?唤她“娘娘”,事急从权,因?而一路她并没有反驳多言,权势有时比任何手段都好用,可她心?底确然恼火至极,但再多的恼火,抵不过最后一句
“那季…陛下呢?他如何了。”
邵苏沉默了下来,他不敢妄下定论,只拱手垂眸对晏乐萦道:“娘娘,陛下他……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