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晏乐萦又想往后缩,这人如今为何总是这般阴晴不定?

“这是没经验?”季砚吐出一口浊气,冷讽道。

晏乐萦一怔,花了一会儿功夫领会他的?意思,脸色也蓦然难堪起来,潮红本已遍布明丽脸庞,此时?却越发令她羞涩难堪。

原来这也是试探?

自重逢后,他当真是一点都不曾信过她,始终践行着?那句“不会再信你任何一个?字”。

上?回是,上?上?回也是,这回更是。

故意与她喝一杯酒,试探她知不知道酒里被下了药,还觉不够,又用流萤的?名字来试探她,临到此时?…临到此时?也是!

她咬紧贝齿,躁热闷感明明荒唐不堪,又叫人冷不丁气笑了,晏乐萦低头瞥向被撑开的?小衣,他的?手仍未离开,她犟声?道:“没你有经验啊。”

都有新情人了,管她有没有经验做什?么?他这不也做得很好吗?

季砚神色一滞,他眯起眼,手间的?力道也不自觉收紧,语气森冷,“……你是真长进不少,这些话?也能说?得如此坦然。”

晏乐萦吃痛,眼泪又一次盈满眼眶,可听着?这狗男人的?话?,胸口的?疼痛抵不过心里的?气愤,他凭什?么一直讽刺她?

“说?了又怎样?”始终无法纾解的?情意叫人思绪混乱,不上?不下的?滋味令人烦闷,晏乐萦顿觉一股热气冲上?心头,“行,我?比你有经验,你满意了吧”

他抚摸的?力道根本就?不舒服,时?不时?身?前都会有些失控的?闷痛,先前在江南他逼迫她时?也是这般,说?明他的?技术着?实一般,是得好生回去练练。

她没亲身?体验过,见也见得比他多?。

毕竟他就?一个?新情人,她在江南可是如他所?说?,“莺莺燕燕”一大堆,见多?识广。

晏乐萦又想到,这个?狗皇帝,起初在江南也把她锁骨上?的?淤青错认成吻痕,真是生涩拙劣极了!

只是她的?反讽还没尽数说?完,忽然被季砚死死压住肩膀,他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般。

在晏乐萦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被他按在地上?,锁骨上?传来刺痛,比方才所?有疼痛都要更甚,她忍不住痛呼,又被他捂住了唇。

男人在锁骨处嫩薄的?皮肤上?肆意碾磨,留下渗血的?齿痕,像是一个?带着?浓烈怨气的?烙印。

“唔”你疯了吧,晏乐萦疼得流眼泪。

季砚不想再听到任何令人燥郁的?话?,阴鸷的?眼神在他新留下的?痕迹上?流连,似是要将?那处皮肤盯出个?窟窿来。

有一刻,他想笑,又觉得满心是怒与不甘,还有满腔的?怨恨。

旁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会淡去,那这个?齿痕呢?可会生出疤痕,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叫她永生永世?都记住他?

季砚不知道,按着?她纤细却在有力跳动的?脖颈,明明是这么孱弱,只要他想,轻易就?能折断。

可半晌后,他只似乏味至极,吐出一口气,“今日到此为止吧。”

“晏乐萦。”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憋着?下腹的?一腔暗火,却一刻也不想看见她。

他顿了顿,站起身?来,将?她的?外衫盖在她身?上?,冷呵道:“你做到了,今日彻底搅了朕的?兴致,也叫朕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晏乐萦:?

她还在蹙眉忍受着?这尖锐的?刺痛,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风拂纱幕,青年帝王空余一个?背影给她,逐渐走远。

只是空气里还残留着?男人身?上?冷淡又缠绵的?梅香,身?前不止是锁骨上?有疼痛,还有几处一样酥.麻火辣,那些感受都十足清晰,逐渐荡漾成更加难耐的?火。

她闷哼一声?,很快便有另几个?人影从?纱幕边冲过来,为首的?仍是流萤。

“小姐!”

晏乐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