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听到声音这才留意到她儿子回来了,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又继承将目光放在牌桌 上,道:“该谁出牌了,赶紧的。”

佟以年到这个位面已经半个月,已经习惯了每次回到家里都是这样乌烟癔气,他也懒得表达自己的不满, 拎着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

嘿,那个穷小子长大了 01

佟以年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听到了隔壁客厅桑妈妈歇斯底里大吼大叫摔东 西的声音。

佟以年下了床,进了客厅,就看见桑父脸上长长的两道刚刚添上的指甲印。

桑母还在咆哮:“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连这一点出息都没有?这个月怎么就拿回来这么一点钱!我到底是 倒了几辈子霉,嫁给你这么没用的男人!”

客厅地面上都是散落各处的百元钞票。

显然这些钱都是桑父刚刚拿回来,被桑母嫌弃少,散落各处的。

桑父是一个很传统的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客厅中间,接受着来自妻子无止境的指责。

哪怕桑父之前已经解释过这几年针织厂的生意不好做,很多厂子已经倒闭了,但桑母根本不听;

哪怕这家里所有的钱都是桑父一个人起早贪黑赚出来的,桑母只知道打麻将,但依旧可以任性地对桑父随 时破口大骂;

佟以年实在有些看不过去桑母对桑父的辱骂越来越过分,道:“妈,你就少说两句吧,爸在外边忙了一整 天,晚上回家就是想好好休息,您别吵他了。”

桑母瞬间爆炸,指着佟以年的鼻子,骂道:“桑锦,我可真是把你养大了,你居然都会顶嘴了,用得着你 替你父亲出头?我看我也白养你这么大了,你根本就是一个白眼狼,亏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你生下来,我怎么生 了你这么个东西!我的命好苦啊! ”说完,便又是一顿大哭大闹。

那天晚上桑母闹了很久,直到筋疲力竭才消停下来。

佟以年感觉到身体原主有这样一个母亲真的是够倒霉了。

第二天早晨,佟以年是硬生生被屋子里打麻将的声音吵醒的。

佟以年觉得她这母亲真的是体力充沛,昨晚哭了大半夜,今早还能起早打麻将,他起床穿上衣服,准备去 学校。

佟以年走到客厅,见父亲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因为桑母不会做早饭,桑父又总担心他直接给佟以年钱,他会用这个钱做别的,不好好吃饭,所以从很早 之前,桑父便一直带着桑锦在早晨出去附近的小吃店吃早饭。

“爸,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