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从天而降(5 / 6)

睛看着他:“好吃吗?”

“好吃。”他还是把那些她不太爱听的话咽下去了。

“你就在这睡吧。”

“在这?!”

“嗯,睡我床上吧,暖和。怎么了,你还嫌弃?”

“不是这,这,这不太方便吧?”

“不方便,难道你尿炕吗?”云花怼他。

“……”这倒也不至于。

“我睡过你的床,你也睡过我的床。扯平。”

听起来哪里不太对,但是她好像没有这个意识。

曾弋束手束脚地任凭她把他安置到床上。

床上还有满满的她的气息和被子里残留的温度。

枕头上有她的发香。

云花看着他裹在被子里侧着身子闭上眼睛的模样笑了,舒朗的眉毛下边,眼睫毛小扇子一样耷拉在精致的脸上,整个人随着悠长的呼吸轻轻起伏。

好乖哦。

她简直想捧着他的脸亲一口。但是又怕把他惊醒,于是只是坐在一边托着腮看他。

曾弋不敢睁眼,但他知道她就在附近。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鼓噪,又不想在她面前涨红了脸。于是便真的努力去睡着。

傍晚时分,曾弋从睡眠中苏醒,蒙古包只剩他一人了,外面人声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他情不自禁地在满是她气味的枕头上蹭了蹭脸,心满意足地又眯了一会儿才起来。

云花见他从蒙古包里走出来,马上把他拉过来一起围着篝火跳舞。

他懵懵懂懂地跟着当地人的节奏跳起来,幸亏肢体协调,没几下就融入其中。

草原人民庆祝新年的方式如此纯朴天然,天地之间,唯有歌舞,这种快乐和纯粹,就是养育了她的某种精神内核吧!

当然,关于草原,他还知之甚少。但他希望能了解更多,因为了解这片土地,也就是了解她。

晚上宴席上,曾弋才算是见识了蒙古汉子和妇女酒量普遍大得惊人,是大到怎样一个程度。

人家只喝白酒,喝酒只用碗。

至少他看到的是这样。

和云花相熟的几个小伙儿逮着曾弋敬酒。

他哪受得了这个,这一碗下去他就得当场“扑街”,直推脱得面红耳赤。

“人家敬你,你总要喝啊!”连云花也在那头起哄。

曾弋实在坳不过,干脆离席跑了。

云花怎么能放过他,带着一帮人就在他屁股后面追。

终于好不容易抓到了,他才皱着眉稍微尝了一口,说什么也不再喝了。

云花的朋友们都觉得特没劲,跟她抱怨:“你这个汉族朋友怎么这样啊?一点也不尊重咱们!”

“他酒量差,再练练,以后他再来,我让他陪你们喝。”

“还来啊?再这样就别来啦,扫兴!”一个汉子说着气话。

“唉!哥,他就这样,别上心啦!”

云花两头哄,把亲戚们哄回去,又要去哄他:“好了嘛,不喝就不喝吧,我们这风俗就这样,下回我替你喝!”

“我都说了不会喝了。”他的语气竟然还有小小的委屈。

云花笑着抱住他:“我知道你不想扫大家兴的,好啦,回去吃点肉啦,草原羊肉,手把肉,就要上桌啦!”

曾弋给她拉着又坐了回去。

大伙儿一直欢庆到深夜。

晚上,曾弋在车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两个人带上行李就出发向北京。

“曾弋,你这也算已在我家过过年了吧?”

“嗯。”

“新年新气象,我们都加油!说真的,你觉得今年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有啊,以前你总是喊我队长,现在,直呼其名。”

“这也算啊!”

“你过年到现在就没喊过一句队长。看来是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老首长咯。”

“那不会,你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