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出来。
宴会上很快就坐齐了人。
连予隔着不远和周弦青对上目光,其实撇去周弦青的不怀好意,他这个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等宴会进展到中间,大家开始各自找各自的小团体喝酒的时候,连予也就趁乱跑去了周弦青那边带着他出了宴会。
相比连予的激动,周弦青的兴致就没那么高了。
他还在疑惑为什么突厥王迟迟没有给他寄来东西,每次在他把消息送过去的时候,作为某种奖赏和信号,突厥王都会把他母亲的东西带给他,但这次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周弦青有些不安,但又不愿意往坏处想,他只能固执的认为是这次的消息并没有多少用,所以突厥王不满了。
不满了,也就意味着他母亲会时刻处在危机中。
周弦青从出生就没和自己的母亲见过面,所有对母亲的幻想都是来源于一件件的贴身物件以及突厥王偶尔在信中描绘的只言片语。
比如,你娘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穿了一身黑色,她往常都偏爱素雅颜色,又或者,你娘今日和院内宫女吵了两句,结果把自己吵哭了,再又者,你娘专门给你过了一次生辰。
无论真假,仿佛是因着这一层血缘关系,他开始逐渐在心中描绘母亲的身影,逐渐开始依赖,逐渐开始不舍。
他想让她安稳的活下去,不要哭,不要穿黑衣服,不要再远远的给他过生辰了。
可就一条活下去都很难了,何提安稳。
所以他将自己献祭给了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