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贺予那脸,都快拉到鞋面上了。
怀什么怀?如果谢清呈是女的,他也早就把人肚子给搞大了!他们俩感情也好,哪里轮得到姓卫的在他面前炫耀!临走前,谢清呈上楼去看望了芽芽,芽芽还没醒,谢清呈就没有打扰她,只在她床边俯身,摸了摸孩子微微发烫的额头。
芽芽好像能感知到什么似的,又像是在梦呓,闭着眼睛软绵绵地咕哝一声:“唔……舅舅….….”
“嗯。”谢清呈轻声地应了,替她把被角整了整,“睡吧,乖。"
贺予酸溜溜地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上看着。
朦胧的月光从薄纱轻掩的窗外洒进来,在谢清呈刚毅英俊的侧脸描摹上一层清霜,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谢清呈带孩子的时候总萦淌着奇异的圣洁感,他很威严,眉目之间都是大家长不容近觑的气质,却又有种柔软的光芒在他垂下睫毛时流露出来。
所以贺予看着他的心情也很分裂,他既想虔诚地跪下来亲吻圣人的指尖,向那雪山巍峨顶礼膜拜,又想残忍地撕下男人的衣服,发狠地玷污他,弄脏他,搞碎他。
贺予后来不着边际地想了想,大不敬地觉得,谢清呈有时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非常冷漠的人妻--地位尊高,严谨守礼。
可偏偏这样遥不可及尘埃不染的夫人,最遭惦记。熟透了却又孤高冷漠的沉稳长辈,在床上会是什么模样?
谢清呈隐忍着的样子,比任何少男少女都勾人。
这天晚上,从卫冬恒家离开,返回陌雨巷后,谢清呈刚把家门打开,就被贺予按在门背上,青年急促地撕扯着他的西裤,然后自己解开皮带扯下拉链,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热乎乎地顶了进去。
谢清呈不知他发了什么疯,老屋的隔音太差,他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就那么被抵在门板上激烈地撞击抽插,皮带金属撞击,他被捂住口鼻,被操到淫液顺着腿根淌下,眼前一片模糊。
贺予现在和他做爱从不戴套子,每一次都要射在里面,肉熟肉透,灌满精液。
但今晚他更加疯狂,抵着门激烈地抽插发泄出来一次后,就把谢清呈压在床上,往谢清呈腰下垫了枕头和软垫,将他的臀部垫高,类似于让女人备孕时的姿势,然后大开大合地在谢清呈腿间啪啪抽送,弄得白浆四溅,最后又低吼着把浓精全都猛灌进谢清呈淫靡湿濡的肉穴内。
“真想把你就这么锁在床上,不让别人看见你……让你每天除了被我操,什么也做不了……”
他心里有无限的阴暗,又有无限的炽爱。他一边说一边一下一下地用力耸动着,每一下都往那激烈痉挛极度颤缩的骚心去顶,顶得谢清呈眼眸都乱了,玉白色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脖颈耳侧都被青年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