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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船了,动不动就下场血雨,烦透了,还不如让他上战场打架来得爽快。

青玉眨眼就没了踪影。

席初撤回结界,长长地舒了口气,苍白的面颊上,汗珠滚滚而落。

他松开攥紧的双拳,指甲不知何时划开掌心的肌肤,沁出鲜红的血丝。

席初看着掌中的鲜血失神。

三百多年了,他几乎已经忘记流血是什么感觉了。

黄泉的夜晚与云上天宫是不相上下的冷,好在黄泉并不下雪,只是风大了些。今天晚上碰到了好天气,没有起风。

韩月歌多裹了两件衣裳,出门逛街。

黄泉里的鬼修生前大多数是凡人,还保留着凡人的习性。韩月歌在街头穿梭,东看看,西看看,兴致颇为浓厚。

脑袋猛不丁被什么砸了一下,她回头张望,并未望到什么,便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脑袋又被砸了一下。

韩月歌垂眸,在地上发现了一粒花生米。她一脚将花生米踩爆,仰起头来。

白衣少年扶着栏杆站在酒楼的二楼,举起银壶,笑盈盈地冲韩月歌晃了晃:“我没带酒钱,过来,帮我付酒钱。”

韩月歌替白少渊付了酒钱,并且大方的原谅了他拿花生米砸他脑袋的幼稚行为。

她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合计的。

婆娑果被席初拿走,多半是拿不回来了,不如与白少渊套套近乎,旁敲侧击问问他,还有没有像婆娑果这么好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