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就会脱离常理。

可是这也套不到?雄虫头?上,要知道虫族的平均寿命可是有五百……

雷坦瞳孔轻颤,他突然?意识到?,在?他的记忆中,他所有认识的拥有雄虫的家?族里,包括西瑟尔家?族里,他从来没有见过和听过百岁以上的雄虫。

一百岁,对于?雌虫来说?还处在?青年期,可是现如今他所知道的家?族里当家?做主的雄虫都是三十多岁快要四十岁的年龄,那么年龄更高的雄虫去哪了呢?

雷坦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寒意,在?这之前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因?为他下意识地回避着所有有关雄虫的事,与雄虫相关的事他都下意识地略过不去深想,所以才导致了他们对于?雄虫认知除了浮于?表面的脾气?性格外,其余的一片空白。

雷坦联想到?了在?五十三岁左右突然?去世的雄父,联想到?了雄虫那急迫的歇斯底里的疯狂,联想到?了十二岁时的厄涅斯评估他的那个眼神,联想到?网上搜索不出雄虫的资料,却可以轻易得到?雄虫恶劣、暴虐、喜怒无常的这些信息。

这些信息会让足够理智且敏锐的雌虫下意地去避让雄虫,让他们自动?给自己和雄虫之间画出了一个互不干扰的圈,隔离雄虫的同时,也圈住了他们自己的认知。

要不是阿提卡斯的出现,要不是他本身对他们带有亲近之意,要不是他本身足够奇特,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让他下意识想要去靠近,他也不会将注意力再次放到?雄虫身上。

他握紧拳头?又松开,头?皮微微战栗的同时心里又浮现些许对未知事的心慌。

雄虫是不是在?隐瞒着什么?

对于?雷勒的想法厉扶青不知,厄涅斯也不知。

眼下的厄涅斯登上了落云塔,这是首都星中心城最?高的塔,站在?上面能俯瞰大半个城市。

头?上是星罗密布的星空,脚下霓虹灯落在?纵横交错如蛛网般遍布整座城市的悬浮车道上,厄涅斯闲适的靠着塔边,内勾的眼尾微垂,神色间带着几许散漫,微风带动?几缕发丝,拂过优越的鼻梁和靡丽稠艳的面容。

丝丝缕缕的精神力从精神海里蔓延而出,如同蛛网般向着整个城市覆盖而去。

厄涅斯仰头?看?着星空,星辰的光芒跌落在?他冰蓝色的眼眸里,在?去往拉慈维多的这些时日,其他的雄虫替他们担过了这份责任,也不知道他们折了多少寿命,又还有多久好活。

不过活得长与短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偶尔会感觉有些许遗憾罢了。

这次去拉慈维多,在?争夺赛上玩闹了一通,又与帕尔冥国交战,也算是圆了他心底的那点遗憾。

厄涅斯抛着手里他第一次立军功时的徽章,眼里溢出些许得意又带点痞气?的笑,如此也就够了。

西瑟尔庄园的房间里,察觉到?什么的厉扶青抬头?朝外看?去,兄长的精神力。

厉扶青看?着窗外好一会才收回视线,他将手里的纸笔放下,起身准备去洗漱,结果?刚站起来,下一秒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趴在?了地面。

血色一瞬间便浸满了眼底,回过神来的厉扶青咬着牙伸手撑着地面,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他仍旧咬碎了牙用尽全力,慢慢地由趴着变成跪着,再由双膝跪地变成单膝跪地。

他很是狼狈,汗湿的发丝凌乱地黏在?额前,额角颈侧的血管鼓胀,咬肌绷紧,面部充血,撑着地面的手臂时不时的打着颤。

随着身体和神魂的愈合,对于?自己过往记忆最?深,深到?在?神魂上落下了烙印的伤痛会一一重现这点厉扶青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其实重现的不只是伤痛,还有很多,只是那些的外在?表现得不明显,厉扶青默不作声地就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