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低下脑袋,无措地?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他冷冷淡淡地?笑了?声,嗓音沉哑地?回:“不要这个。”
“那你想怎么样?”
夏仰有点恼地?抬眸看他,刚说完这句话又看清他眼底的晦涩。
她?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正确答案:他又在等她?亲他。
果然,段宵见她?迟迟不动,手掌扣着她?后颈就?往自己跟前压,旁若无人?地?含咬上她?殷红的软唇。
沙滩那边传来一群人?起哄的声音,都盯着他们,甚至有人?在尖叫、大笑。
许霓嚷声直喊,告知他俩那位盯着段宵的排球男高队长“芳心已?碎”。
夏仰听得耳热,手上的饮料都没拿稳,直直地?倒了?下来,羞赧地?推他:“好多人?在看……”
唇微微分开,段宵指腹擦了?擦她?唇角的津液,哑声:“亲个嘴还怕他们看?”
他身上一股热烘烘的劲在,刚剧烈运动完的荷尔蒙气息生机勃勃又蛊人?。汗洇湿胸肌和背脊,发根都是?湿的。
她?刚才?怕站不稳,扶住他肩膀,手掌心都隔着那件T恤沾到了?汗。手心黏腻,很嫌弃地?小声说了?句:“你脏死了?。”
他轻飘飘地?撂下一句:“再说还亲。”
“……”
**
本来以为,香港会是?他们开学之前的最后一站。但夏仰没想到会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接到外婆的电话。
这通电话告知了?她?两?则消息:一是?外公已?于一周前去世,丧事从俭,葬在和她?爸妈相邻的那片墓山,今天?可以去墓地?看望。
二是?外婆要搬回乡下住,老家?在山里,路途遥远,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不如趁着还在镇上就?再见一面。
段宵惊讶于她?们亲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过?于淡漠,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当?天?买了?机票直飞申城,要陪夏仰一块回去。
航班落地?。
去往申城南汇区的小镇路上,夏仰打了?一辆出租车,绕着高速上路。
“其实你不该陪我,我外婆见到你可能还会生气。”
段宵瞥她?:“我看上去,长了?张会让老人?家?生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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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无心说笑,纠结道,“我外婆只生了?两?个孩子,就?是?我妈妈和我大姨。”
夏仰的大姨当?初被父母寄予厚望,却小小年纪就?所托非人?,早在多年前就?和父母断绝关系。
两?位老人?家?就?算是?后来后悔地?想联系这个女儿,想帮她?一把。
她?自己也羞愧难当?,重病在身,不忍连累他们,断得干干净净,更别说把温云渺丢给两?个老人?家?。
至于夏仰母亲为丈夫殉情,在老人?眼里等于白养了?,连带着不待见夏仰。
父母的爱情听上去很伟大。
但是?在夏仰这里,是?她?孤立无援、寄人?篱下人?生的开始。
外公去世本该是?大事,但老人?的亲人?不多,在镇上人?帮忙操持过?丧事过?后,也已?经精疲力尽。
“我妈和大姨都因为一个男人?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成了?不孝顺的女儿。她?要是?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夏仰踌躇开口?,“她?肯定会……”
毕竟她?才?十八岁。
才?这么小的年纪就?带个男生回去,难免会被外婆觉得她?要重蹈大姨的覆辙。
段宵打断道:“那就?只是?朋友,我不会乱说。”
她?捏紧手上的手机,又说道:“也不要提到渺渺,她?好像不知道渺渺被大姨生下来了?。”
……
去拜祭外公之前,段宵在花店里给她?挑了?三捧白色菊花。
她?愣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