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零五个月,记得有位伟人曾经说过,四岁零五个月是最?绝配的年龄差。
裴于逍觉得自己说得对。
“陶柚,”他忽然叫住陶柚,凝视陶柚在?伞下?阴影里的眼睛:“我们搬出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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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在?学?校附近有一个楼盘,开发时留了?几套房子自住。
而裴于逍的执行力高得吓人,很快打点好了?一切,几天后带着陶柚搬了?进去。
“学?校那个宿舍,没有厕所没有浴室,每天晚上上厕所都得去走?廊,洗澡也要用公共浴室,我实?在?忍受不了?。”
裴于逍将?最?后一件衣服挂上衣架,整齐地放进衣柜里。
陶柚倚在?衣帽间的门边,抱着胳膊打量他:“可你不是从不起夜吗?”
“那浴室也不行啊,”裴于逍面不改色:“条件实?在?太恶劣了?。”
陶柚似笑非笑地:“再恶劣你不也住了?快小一年?我瞧你住得挺开心,而且这马上期末,下?学?期就换楼了?,革命成?功近在?眼前,同志怎么说放弃就放弃?”
真等换了?楼,条件好起来?,哪还有借口骗陶柚出来?和自己一起住?
裴于逍关上衣柜门,上前两步来?到陶柚身前,低头看?着陶柚:“那你不是也答应了??”
他挑眉,目光在?陶柚身上来?来?回回扫了?一遍:“还穿着我的睡衣。”
陶柚:“……”
“这是意?外。”他嘴硬道。
搬家得太突然,陶柚一整天都忙着收拾各种小东西,直到在?新家里洗澡时才发现,最?重?要的睡衣忘了?。
“反正我俩的睡衣都是你妈统一买的,”他仰起头,不服输地和裴于逍对视:“谁穿谁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裴于逍反问。
“不重?要,”陶柚斩钉截铁:“男人要大方一点。”
裴于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那下?次我穿你的。”
“滚!”陶柚直接踢了?他一脚,恼羞成?怒:“你穿得下?吗你!”
裴于逍居然神经兮兮地被踢得笑了?起来?,如法炮制:“男人要大方一点。”
然后在?陶柚伸手扇他的那一刻,抓住陶柚的手腕,拉着他去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床头开着一盏小灯,暖橙色的,不如衣帽间里亮堂,但很温馨。
他按着陶柚的肩让他在?坐在?床边,自己则在?他身前蹲下?,给他测了?测脉搏。
彼时已经快到深夜,两人都已经洗过澡准备要睡觉,床单被套是新换的,散发着暖烘烘的气?味。
陶柚低下?头,闻到自己身上的睡衣也有清新的香气?,裴于逍也有。
他们共用同一款洗发水,同一款沐浴乳,连洗衣液也是一样的,而气?味对敏感的人来?说,往往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
很多时候裴于逍靠近他,哪怕不是密不可分的距离,只要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陶柚都会产生一种被他紧紧包裹着的错觉。
现在?也是一样。
明明裴于逍只是蹲在?他身前,他却觉得他们快要交融在?一起了?,连灯光也一起融化。
这种滋味让陶柚觉得既羞耻又心动,不由的有些脸热,手指颤了?颤。
裴于逍抬起头,发现陶柚脸有点红,眼睛湿湿的、潮潮的,垂眸看?他的时候像含着一汪水。
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陶柚装傻,他穿着裴于逍的睡衣,领口大得出奇,于是闪躲和眼神和通红的锁骨都出卖了?他不安分的内心。
裴于逍握着他小臂,在?他手指上轻轻捏了?下?,明知故问般:“怎么每次我碰你,你心都跳得这么快?”
陶柚脸上当?即闪过一抹愠色,又羞又臊地狠狠甩开裴于逍的手,扯掉测脉搏的仪器: